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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1节（第1页）

&esp;&esp;“不错。”

&esp;&esp;白虎显然已经坦然面对这一切，“你的不甘心，我知道。但是，从一开始，最初的最初，在人族还在挣扎的最初，能够率领人族走出困境的领袖，从来不是‘为上者’，即便‘上界’，也是他们开辟出来的。现在，你明白了吗？”

&esp;&esp;“我辈的不甘……只怕在人祖眼中，不值一提。”

&esp;&esp;“你该庆幸生在这个时代中，否则，你只是一颗星辰，并无意识。是人祖开辟天路，你才有了机缘。”

&esp;&esp;直白而残酷的言语，让李长庚猛然惊醒，“难道他们真的不想永生？”

&esp;&esp;“你说的永生，是什么？”

&esp;&esp;“是长生不死，长生不老？”

&esp;&esp;“是寿与天齐，还是天地同寿？”

&esp;&esp;“是天地灭而我不灭，我不生则天地不生？”

&esp;&esp;“是古往今来唯我独尊，诸天世界唯我独法？”

&esp;&esp;白虎的声音很平淡，但是落在李长庚的耳中，却充斥着嘲讽意味。

&esp;&esp;“难道还有别的永生？！”

&esp;&esp;“当然有。”

&esp;&esp;白虎语气依旧平静，但却没有继续多说。

&esp;&esp;抬头看着星辰的李长庚显然流露出渴望答案的眼神，然而白虎却道：“就算我在这里告诉你，你出去之后，还是记不起，会忘记。”

&esp;&esp;“为什么？”

&esp;&esp;“因为这仙法创造的奇异洞天，本就可以不存在。它现在能够存在，只是师法天地之后的恩赐……”

&esp;&esp;晦涩的言语，让李长庚不断地思索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这种废话说出来到底有什么意义！

&esp;&esp;他极为的烦躁，十分的躁狂。

&esp;&esp;最终，他很是激动地再次追问：“如果创造一个人人修仙的世界，每个人都能登上天界，难道不好吗？！”

&esp;&esp;“你知道这是绝无可能的事情，又何必心存侥幸再问呢？”

&esp;&esp;白虎这一次的语气，变得有些微妙，“六天之上，还有十八重天，十八重天之上，还有四重天，之上还有，之上还有，之上还有……”

&esp;&esp;“最终的结果，终究是会出现一个至高超凡。你明白这一点，但为了自己的长生，自己的不灭，你说了一个冠冕堂皇的‘人人修仙’愿景……这同样也是借口。”

&esp;&esp;白虎忽然语气欣慰地说道，“你比我更像人了啊，长庚星。”

&esp;&esp;“……”

&esp;&esp;“但是，人祖之所以成为人祖，就是他们可以无视自己的人性欲望，活得宛若非人……”

&esp;&esp;“这是他们个人的可悲，但却是人族的幸运……”

&esp;&esp;“走吧，你在我这里，就算得知了源头的真相又如何，你改变不了什么。”

&esp;&esp;言罢，三千圆球中的画面崩坏，整个洞天就像是破碎的琉璃，一片片地瓦解，李长庚慌张之余，发现天空中星辰闪烁，不同的星光连接起来，就成了一幅幅图像。

&esp;&esp;当他再想追问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立于诸多世界之上，他迈步而出，遵循着久远的记忆，仿佛有了某种规律，从天的东头，走向了西头。

&esp;&esp;猛然回头望去，不知何时，拖拽着烈日的神君，赶着马车，也在恪守职责。

&esp;&esp;“奇怪，为什么我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