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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引玉有时候觉得,这人就是从她心腑里爬出来的,否则怎么会什么都知道。她接过纸袋转身,眉一抬说:&ldo;嗯,没站稳摔池子里了,我去换衣服,鱼老板进楼里等一等么。
鱼泽芝自然进去了,要让她在门外等,她肯定是不愿的。
周恪然哪料到,今儿这好好的休息天,来一个邬引玉也就算了,连鱼家家主也来了。他不敢怠慢,连忙给鱼泽芝倒了茶。
鱼泽芝就坐在楼下大堂,端茶喝了一口,目光却定定追着邬引玉的背,等到那身影掩至门口,才慢腾腾收敛。
周恪然看到了鱼泽芝别在腰侧的玉,找起话匣子说:&ldo;邬小姐没跟鱼老板讨要这块玉么?
&ldo;我联系上了原主,从对方手里买下来了。
鱼泽芝朝远处紧闭的门投去一眼,又淡声说:&ldo;转卖给邬小姐后,她当作礼物送回给我。
这弯弯绕绕的,周恪然听得头大,讷讷说:&ldo;这一来一回的,是邬小姐不想要了?
&ldo;嗯。
鱼泽芝情绪难辨地应了一声。
周恪然看对方好像没有聊天的兴致,只好不作声地添了茶。
过会儿,邬引玉换好衣服出来,又是一身旗袍,却是墨绿色的缎子,衬得她肤色奇白。
她穿上了此前提在手里的鞋,下巴一努,声音发哑地说:&ldo;走吧鱼老板。
&ldo;你的司机呢。
鱼泽芝问。
邬引玉眨巴眼,在进萃珲前,她也料不准自己什么时候能出来,便让司机先回去了。她拨了拨被卷曲的头发,暗示般问:&ldo;鱼老板不送我一程?
&ldo;那我先送你回邬家。
鱼泽芝站起身,&ldo;我手上有点工作要处理。
&ldo;劳烦。
邬引玉病得眼梢殷红,不客气地上了对方的车。
和邬引玉的音乐品位不同,邬引玉虽然爱穿旗袍,又喜好古物,但听的都是些吵吵杂杂的歌,而鱼泽芝压根不听歌,车上放的是不知哪个频道的说书。
邬引玉并不意外,毕竟鱼泽芝看起来就是这样的人。
鱼泽芝忽然问:&ldo;你来萃珲做什么。
&ldo;来找点东西。
邬引玉侧过身,在等红绿灯的时候,三两下就把领口的盘扣拨开了,露出白得出奇的一小块胸口。
她这忽然解衣的举动太过随性,鱼泽芝眉头一皱,侧着头余光微微瞥去,却见邬引玉的胸口上有一片红迹。
长长一道,是被钝物划出来的口子。
在灵衹斋对自己下手时,邬引玉可是一声不吭,现在把领口一敞,才轻轻嘶起气。
鱼泽芝立刻回正目光,看着面前道路说:&ldo;哪儿弄的。
邬引玉又把手指伸至鱼泽芝面前,指头上刀口明显。等鱼泽芝看了一眼,她又立刻收了回去,说:&ldo;我怀疑身上有祟,所以借用了萃珲八宝楼下的灵衹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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