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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第1页）

&ldo;强词夺理。

莲升看着手里的埙，隐约觉得眼熟，但白玉京里并无此物，也不知自己是在哪里看见的，又说：&ldo;平日里就算无人请你，你也会带着酒进小悟墟，这三日怎不见你带。

引玉好整以暇地看她，喟然道：&ldo;莲升啊。

莲升打量手里陶埙，往唇边一抵，轻吹出一个浑浊低沉的音，就好像纷扰乱世中的哀嚎，冲破了硝烟直抵云霄。

她微微一愣，面上无甚神色，说：&ldo;怎的。

&ldo;总是我去找你，你哪知道惜我。

引玉翘起一条腿，托起下颌笑，说：&ldo;也叫你好等，才知我并非事事都能顺你，知我真心难得。

莲升没应声，随即又听见引玉凑到她耳边问：&ldo;今儿喜欢我了么。

这叫她如何回应，她本应秉公无私，万不能动心，因而更不可有情，有情何以持公。

良久，莲升吹了一曲连她自己也毫无印象的埙，它绵绵不绝，哀哀戚戚，光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音，便能诠释出世间的无尽悲苦。

引玉自顾自伏到莲升的腿上，明明是一首悲怆的曲子，她却陶醉般说：&ldo;醉卧美人膝，是这样的么。

一曲毕，莲升把陶埙往引玉手里一塞，想推开膝上伏着的人，却又不想动手触碰，于是两人一动不动。

待远处有人路过，莲升不得已碰了引玉的肩，说：&ldo;起身。

引玉站起来，捞了陶埙往衣襟里藏，放慢步子往小悟墟的方向走，回头说：&ldo;走呀。

她去小悟墟像极了归家，好像莲升才是客。

莲升走在后边，问：&ldo;听闻你教众仙唱曲，唱的什么？

引玉扭头，饶有兴味地说：&ldo;打听我的事？

莲升不语。

引玉懒声说：&ldo;和你刚刚吹的埙曲无差。

&ldo;可我

莲升皱眉，她从何学来的？

引玉笑了，&ldo;又不是什么难学的曲调，无意中听过一次，就会了。我在凡间学到的，你呢。

&ldo;应该也是。

莲升想不到其他缘由。

到小悟墟，引玉讨了一些鱼食，坐在问心斋外面的莲池边喂鱼，看着鲤鱼夺食，说：&ldo;你忙儿去，这几日我不缠你，叫你难受些时日。

莲升喉间微紧，转身时把袖子提到鼻边。

沾了少许酒气，光闻着就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