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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枝,恨不得下一秒就能像猴子一样爬到树上去。
他自然是爬不上去的,因为他的腰正被两只大手牢牢把住。周岭椿听到怜声说要再高点于是胳膊使劲又往上举了一截,可怜声还差一点够不着,手朝着那火红柿子扇了几次风,手指离那柿子还差个六七厘米。
他扭头朝下面去看。
这周岭椿怎么不往上托了呀。
托不动他那是不可能的,他男人连几百斤的米都能扛起来,他算什么啊。这分明就是周岭椿故意的!等着他求他呢。
周岭椿大男子主义,还嫌在外面让婆娘骑脖子没脸面呢。怜声暗暗计较,在床上这男人可不是这样的,抓着他的腿就往脸上坐,到下了床,人就变了!
合着就是嫌丢人呗!
那么大块头有啥好丢人的啊。
怜声现在要是站在地上,准又气得跺脚了。
他手心抓着树干,树干上干燥快要脱落的树皮被抓得掉了几块,都砸周岭椿头发里面了,还带下来一层灰,差点眯着周岭椿的眼睛。
怜声说:“托高点又怎么了?实在不行,你把我腿松开呀,我自己能爬树上去!”
前些日子怜声生病了,正错过了摘柿子的时候,现在好了,就剩那几个了,他可不得抓紧摘!周岭椿说帮他摘他还不愿意,说自己摘得更甜。
周岭椿说:“不安全。”
周岭椿都怕他没托稳,怜声就这样重心不稳栽了下去,更别提把怜声托更高放树上了。他把怜声换了方向,抱着人面对面刚要哄哄就听到后面有人过来的声音。
王大牛眼睛脸上闪过几分狎眤来,黝黑的脸上尽是憨厚,“岭椿,跟你婆娘摘柿子呢。”
周岭椿抱着人转过身,怜声也直起腰来,手心盖在周岭椿脑袋上,粗硬的头发扎着他的手心,他表情颇有些无辜,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王大牛。
周岭椿言简意赅:“嗯。”
王大牛道了来意:“岭椿你跟着我到地里看看我那新买的耕地机呗,不知咋回事,动不了了。”
怜声听了扭着身体要下去,“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待会儿修好了我们顺着路去山里去罢。”
周岭椿只觉得怜声忒不安分,像是下一秒他不注意怜声就要从他身上掉下去,这才好了多久?他压低眉峰,面露严肃,“别乱动。”
说着,他自己一手扶着怜声的后腰,等怜声的脚实实在在踩在了地面上,才松开了力道。
那怜声踩在地面上的穿着的一双鞋,还是崭新的,绣着漂亮的花样,鞋边子白得像拿了牙膏使劲刷出来的,一点泥都不沾。
王大牛亲眼看见这样普通的一幕,心里掺着几分说不明道不清的感觉,脸颊的肉挤出小眼睛打量二人,有几分惊讶随后又是本该如此再是有几分艳羡。
村里的男人们都好面,别管婆娘到底凶不凶骇不骇,在外面那肯定是牛皮都吹破天说自己是家里的老子。他上次瞧怜声摔倒立刻跟那小野猫似的挠岭椿一下子,岭椿也不生气反倒有几分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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