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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顺摇摇头。幼春一怔，小顺说道：&ldo;阿春，你真的是女娃儿吗？&rdo;幼春伸手一握领口，警惕看他，却不回答。小顺说道：&ldo;阿春，你放心，在我眼里你还是以前的阿春，就算你真是女娃儿，我也不会……我刚才只是为了骗我哥哥的，因我若是不答应他，他就真个把你送给那夷洲女人了。&rdo;幼春半信半疑，看着小顺，说道：&ldo;那……我说了的话，你、能放我出去么？&rdo;小顺叹口气，观望她神情，情知是没错了，可笑自己先前竟没察觉。幼春见他不答，心头一凉，小顺却又说道：&ldo;阿春，你别怕，我绝不会伤害你的，然而那夷洲的女人很是邪门，她对你念念不忘的，我若是不听我哥哥的，被她看了出来，必然会又要起事。&rdo;幼春说道：&ldo;你们为何跟夷洲之人混在一起？&rdo;小顺说道：&ldo;这个一言难尽。&rdo;幼春皱眉问道：&ldo;那你到底要拿我怎样？&rdo;小顺望着她，出了会儿神，才说道：&ldo;阿春……我、我会送你出去。&rdo;幼春大喜，叫道：&ldo;你说的是真？&rdo;小顺点头，却又说道：&ldo;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rdo;幼春问道：&ldo;何事？&rdo;小顺说道：&ldo;阿春，以后我们再见，你不要憎恨我，好么？先前我真不是故意瞒你，我虽然出身在鹰岩，但我不想当海匪，因此我才执意到涂州去，每日卖鱼为生，我哥哥不许我如此，百般叫我回来，我都没许……那日你走后，他忽然出现，后来海帅的人也到了，我不忍心看他被海帅的人捉去，就……就只好同他联手，才又回来。&rdo;幼春听得怔怔地，问道：&ldo;你所说的……当真？&rdo;小顺点头，说道：&ldo;阿春，你是我的好友，我从不会骗你。&rdo;两人对面站着，却听得耳畔又是一声炮响，小顺面色一变，说道：&ldo;炮三声的话，海帅就要进攻了，趁着他们现在忙着对上海帅，我偷偷送你出去。&rdo;小顺捉住幼春的手，拉着她向前，幼春跟着跑了几步，忽地叫道：&ldo;小顺哥……&rdo;小顺脚一停，回头看她。幼春欲言又止。小顺也不问，仍旧拉她向前，左拐右拐，终于来到一处湿岩旁边，里头水声潺潺，直通海上，又有一艘小船停着，仅容一人。小顺说道：&ldo;这是我小时候偷玩时候发现的所在，你从这里出外面，就能到外头的大航道，自会遇上海帅的人。&rdo;小顺说着，便将幼春抱起来，自己淌到水里，把幼春放在船上，说道：&ldo;阿春……要小心些，这里太狭窄，别碰了头。&rdo;他双手推着船，便向那岩石缝间行进，幼春趴在船上，回头望他，不知要说什么好，小顺将她推出狭窄石缝，说道：&ldo;阿春，以后若可以，不要再在军中混了……还有，那出海龙、海帅……你不要太亲近他，好么？&rdo;幼春呆呆问道：&ldo;为什么？&rdo;小顺说道：&ldo;我也不知……大概我也觉得那夷洲女人所说是真的，出海龙他对你不好。&rdo;幼春又问道：&ldo;为什么你要放我走？&rdo;小顺怔了怔，说道：&ldo;你若是留下来危机重重，我总不能看你有事。&rdo;幼春问道：&ldo;小顺哥……&rdo;小顺笑了笑，说道：&ldo;快走罢。&rdo;幼春伸手将他的手握住，迟疑说道：&ldo;小顺哥，你……我想同你说，你放我走，或许……或许对鹰岩不会有好处。&rdo;小顺一怔，问道：&ldo;你……&rdo;两人对视片刻，小顺一笑，说道：&ldo;傻阿春，若是我是个心狠的，你也真个别想走了。&rdo;伸手一摸她的头。幼春心头颇为感动，想了想，说道：&ldo;小顺哥，不如你不要留在鹰岩了，随我出去好么？&rdo;小顺摇头，说道：&ldo;我哥哥还在，我……要叫他提防那夷洲女人。&rdo;幼春又问道：&ldo;你放了我的话，真的对鹰岩没好处的，你仍会放我走么？&rdo;小顺说道：&ldo;你是我的傻阿春呀。除了哥哥，我最牵挂的就是你了。&rdo;幼春眼红红地忍着泪，小顺用力将船推出去，见船随水而去，就叫道：&ldo;阿春，要保重自己……&rdo;幼春吸吸鼻子，转过头去，眼泪啪啦啦落下来。小顺望着她的小船远远离开，自己呆站水中，心头空荡荡地。却正在此刻，听得有人冷哼一声，说道：&ldo;优柔寡断的男人，是得不到女人的心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