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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乔东阳！&rdo;

乔正崇面沉如铁，冷冷盯住他。

&ldo;你是想气死我？&rdo;

&ldo;我如果不弄清楚，等你将来知道，我怕你真会被气死。&rdo;

乔东阳的声音，冷漠得不带半丝温情。

&ldo;你这个……这个孩子，究竟怎么了？&rdo;乔正崇气得身子发抖，&ldo;你今天来不是看奶奶的？？&rdo;

&ldo;我来问问她。&rdo;乔东阳目光沉沉，&ldo;再不问，怕没机会了。&rdo;

乔正江怒了，&ldo;东子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是在咒你奶奶死吗？&rdo;

话音未落，病房门推开了。

医生走了出来，叹息着摇了摇头。

&ldo;家属进去陪陪她吧，说说话。&rdo;

乔老太太刚刚经过一轮抢救，还躺在病床上，到处都是仪器，冰冷的光芒刺目灼眼，乔昕和乔雪两个小姑娘看到这样骇人的场面，当即哭了出来。

&ldo;奶奶……&rdo;

&ldo;奶奶！&rdo;

乔老太太气息游离，全靠仪器吊着命。

她的目光扫视着面前的子孙，从一个一个的脸看过去，然后看到乔东阳，目光停住，渐渐变暗，变冷，刀子似的剜住他。

&ldo;你………过来……&rdo;

乔东阳冷着脸，站在原地没动。

乔正崇推了推他的背，半强迫地推着他，&ldo;奶奶叫你！&rdo;

乔东阳紧紧抿住嘴，慢慢走近，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ldo;是你先说，还是我先问？&rdo;

&ldo;乔东阳！&rdo;乔正江红着眼圈骂人，&ldo;你还有没有人性？奶奶身体都这样了，你还故意气她？&rdo;

乔东阳头也不回，&ldo;难道大家不认为把该说的话都说明白，了无遗憾才是对人生最好的交代？奶奶，对不对？&rdo;

他盯住乔老太太。

目色暗沉、复杂如缠了千丝万缕的线。

解不开。

化不了！

老太太身体颤抖着，看着他脸上那一抹诡异的笑容，软成一摊泥的身子莫名地蜷缩，像是喉头有一口吐不出的痰，令她鼻腔的呼哝声变大，嘴唇张了好半天才喘出一口气。

&ldo;答应我……饶了……瑞安……你……大伯……&rdo;

乔东阳微微眯起眼。

这算是临终遗愿了。

乔老太太巴巴的看着他，干涸的眼睛已经流不出泪，满头的银霜，爬满皱纹的脸，这一切都十分震慑人心。

谁会拒绝这样一个可怜的老太婆？

所有人都转过头，目光集中在乔东阳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