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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西元摸摸鼻子。

&ldo;我没你想的那么坏‐‐&rdo;

&ldo;没那么坏，就不是坏了？&rdo;

郑西元抬抬眉，吐一口气，&ldo;好吧好吧，我不是个好人，行了吧？没错，我是有自己的私心。我看好池月，看好她有前途。昊光这两年发展得不好，旗下的艺人要么跳了，要么不温不火的，看着闹心……唯一一个可以撑起得门面的张相君，又……&rdo;

说到张相君，他长叹一声。

&ldo;这女人就喜欢炒作，绯闻不断，热度是有了，可是作品呢？拿不出手。&rdo;

&ldo;不是正合你意的吗？你当初的名句是什么？有流量就有热钱，有钱不赚的是王八蛋！&rdo;

&ldo;噗！&rdo;郑西元看着他，吭哧吭哧的笑：&ldo;时代在变。前几年行得通的路子，现在未必好使。再说了，我昊光不要面子的么？我也想打造几个真正的巨星不行吗？有作品，有人品的，谁不想要……&rdo;

&ldo;别巨星不巨星的了！&rdo;池月觉得郑西元的说服能力太渣，在乔东阳面前简直是小儿科，不够看。

她扫乔东阳一眼，接过话，&ldo;我没有想那么远。就目前来说，我觉得郑哥给我的待遇很好，比我做任何工作都来钱。乔东阳，我想试试。&rdo;

乔东阳嗯一声。

这女人向来有主意，不是他想阻止就阻止得了的。

俩人视线在空中交接。

停顿两秒，乔东阳低头拿起桌上的合同，开始认真地翻看。

空气突然安静。

没有人说话，只有手指摩挲合同的沙沙声。

郑西元突然觉得气氛逼仄，做电灯泡的热力让他头皮发麻，浑身不舒服。

他坐不下去了，笑着说：&ldo;那个……阿乔，你慢慢看，我出去抽支烟。&rdo;

乔东阳又嗯一声，没抬头。

郑西元找不到存在感，出去吹风了。

时光就这样沉淀。

房子没窗，光线昏暗，池月看他认真在看，没有说话，默默掏出手机，有一下没一下的滑动着屏幕，看看新闻，看看群聊，偶尔抬头看看他，每一分钟的流逝都显得格外漫长。

乔东阳还在翻阅。

一种无声的空寂抓住池月的心，几乎要将她淹没。

终于，乔东阳看完了，&ldo;很合理。&rdo;

他平静地看着池月，&ldo;郑西元给了你一份普通艺人签不到的宽松合同。&rdo;

池月有点琢磨不透他的反应，&ldo;乔东阳，你不反对吗？&rdo;

乔东阳紧紧抿一下唇，&ldo;只要是你愿意做的，我就不反对。&rdo;

&ldo;哦！&rdo;池月哂笑，&ldo;看起来口不对心呢？&rdo;

乔东阳哼声，隔了片刻，又低低问她，&ldo;池月，这真的是你期待的职业吗？&rdo;

池月慢吞吞嗯一声，点头，&ldo;我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没有做过的事情，都会愿意尝试一下。郑西元说，先参加一些综艺铺垫铺垫，混个眼熟。综艺我不陌生，想来不会太难……至于以后，再看吧。一辈子还长着呢！&rdo;

乔东阳点点头，压住胸口沉闷的情绪，慢声问她：&ldo;那月亮坞呢？&rdo;

池月一怔。

乔东阳笑着问：&ldo;如果我马上就可以重新投入月亮坞项目，你还会做这一份职业规划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