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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接着小心翼翼地说:」这毒奇怪,现下你脉象浅促,周身发热,最要紧的是泄火清热。这么强用内力压制绝对没好处,万一内力压不住了毒性反噬,震荡内腑筋脉俱毁,日后就算解了毒,也成了废人一个。」「那现在该如何?」云倾呼吸略微急促,这满室香味似乎又浓郁了些许。他有些晕眩。「好办,」小春邪邪一笑。」这儿是妓寨青楼,我替你叫个姑娘便成!」「当然不成!」云倾当下驳了小春的提议。小春楞了楞,这才想到云倾好洁,连沐个浴都得来回洗三次,床铺被褥更是非新不用,要叫他揽个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的青楼姑娘来消火,的确是太强人所难了些。「可都什么时候了,难不成你还想找个没开苞的清倌?」小春应了句。「清倌?」云倾没听过这词,不懂小春意思。「不是吧,清倌都没听过,」小春见道诧异地笑了起来。」莫非你从未上过这等风月场合?」夜里,歌舞笙乐之声不歇,偶有淫声浪语传来,云倾听得小春诡笑,时下也不接话,只是瞪着小春看。「其实不叫姑娘也成,中了春药很简单的,只要令其泄精就好。」小春还是那暧昧邪笑。」这房就先留给你了,自己来吧,我到外头去绕绕,晚些回来。」小春此时此刻的笑容看在云倾眼里,化为另一番风情,云倾只觉他杏眼带勾,勾得他心魂都颤了起来。「怎么做?」云倾压抑着声音问道。「什么怎么做?」小春眨了眨眼,不明白了。「你说的泄精。」「咦,不是吧,你连这也不懂!」小春可惊讶了。他没料到眼前这个人在情事方面竟然如此单纯,难怪他一忍再忍,忍得内伤如此严重。「我就是不懂,那又如何!」云倾冰冷的面容带着病态的嫣红,此时踌躇不决立于房中的他就像个无知稚子,听不明白小春的话,下腹那把火又烧得他烦郁万分。小春见云倾这副模样着实有些不忍,想放下不理会,但人都救来了,到如今才这么做实在有违他的本性。万般犹豫挣扎过后,小春牙一咬,捉起云倾的手来。云倾被他一碰整个人骤然巨震一下,那不知所措带着震惊的神情,着实让小春叹了声。自从看见云倾的第一眼开始,小春就知道自己注定没办法放下这个人不管了。小春带他至床旁,将他推倒在绮罗软被之中,俯下身道:」把你的暗器收起来,我教你。」云倾点了下头。小春解开云倾的腰带,衣裳一松,露出了里头的白棉亵衣,他跟着将手探入云倾亵裤当中,轻轻握住云倾早已勃发肿痛的分身。「你做什么!」云倾显然一僵。怕又遭受袭击,小春手掌连忙裹着云倾分身就摩娑起来,果不其然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令云倾倒抽一口气,当下整个人生生滞住。「安心,我不会对你怎样的。」小春如是说,盯着云倾那张涨红了的绝美容颜,笑了笑。双手都放了上去,时而转动,时而滑动,更甚者底下那对玉囊小春也细心照料抚弄。虽是初次替人做这种事,但出乎意料的却不太反感。小春发现自己总是放不下这个人,一见到这个人冰冷却又茫然的神情,视线便无法从这人身上移开,无论如何都想为这个人做些什么,好让他别再有那种令人见了直心酸的神情。云倾的喘息越来越快,偶尔喉间逸出压抑的低吟。他还未习惯这事,强烈得令人颤抖的快感袭来,一时惊慌,便又驱内力强压下。「美人儿,怎么又来了,不是叫你别压制,这样你会受伤的。」小春敏锐地察觉到了云倾体内真气异动,手掌立即抚上了他的脸,唤回云倾意识。云倾睁开紧闭的眼,见着只有些微光线的床榻上,小春漆黑的眸子内那璀璨晶莹的流光。此刻的他,被那对含笑的春水双瞳深深吸引住了。「欸,别这样看着我。」小春面皮薄,软玉在怀还被如此凝望,一张脸都热起来了。他伸手盖住云倾双目,挡住云倾因欲望蒸腾而氤氲赤裸的目光。「你说……你叫什么名字……」云倾动情之际,沙哑问着。「赵小春。」小春说:」你叫我小春成了,师父师兄都这么唤我的。」「小春……」云倾喃喃念着。「那你呢,我该叫你什么?」小春抚弄着云倾灼热的分身,不停地施予轻拢捻捏。」东方?」云倾兴起淡淡不悦。东方这两个字让他想起乌衣教那个混帐,那混帐就是这么叫他的。「不喜欢?」小春感觉云倾的肿胀在他手里轻轻跳动了一下,就快到极点了。」那,我唤你云倾可否?」小春拇指在红肿的铃口轻轻刷过,指尖抠弄按压,强烈的刺激令云倾差点跳起来。「嗯……」那声低低泄出的,像呻吟,像应许。云倾僵直身子,浑身绷紧,感觉自己在小春手里的那部分射出了湿润液体,分身不停跳动着,前所未有的酥麻混着愉悦在他体内炸了开来,弥漫到身体的每一方每一寸,无法言喻。晌午转醒,小春轻手轻脚整好衣裳,看云倾满脸倦容该多睡会儿便不吵他,在外头抓了个侍儿吩咐多加关注房内的云倾,而后出暗廊缓步下楼。行间还听见几处厢内丝竹歌舞之声,脑海里突然晃过以前的景象,熟悉的靡靡之音与鼻间萦绕不散的气味让他有些怀念。不做多想,他笑了笑,便离开苏雪楼。他记得师父是在十岁那年把他捡回神仙谷的。那时他娘得罪了朝中某位权贵,娘没了、他身受重伤,师父救回一只脚已经踩进鬼门关的他,还收他为弟子,供他屋瓦遮头、三餐温饱,然而从那时候开始,他就被带回神仙谷,和谷里的师兄们一起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站在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的大街上,赶集的人从他身边挤过,吆喝的商贩扯开嗓门大喊,嘈杂的声音听得他耳朵都有些痛了。然而,好久没见到这么热闹的景象,整整八年,这花花世界,他暌违整整八年了,如今能再见到,心中滋味简直非笔墨得以形容。谷里生活虽好,衣食无忧,但他还是想念这种人多吵闹市井喧嚣景象的。他向来就非六根清净之人,也不像二师兄无欲无求到几乎可以青灯木鱼遁入空门,他只喜嘈杂纷闹,生来就注定一辈子是红尘中人。一个人呆站在大街上露齿傻笑,惹得旁人频频回首,几个姑娘由他身旁经过,偷瞧了他一眼,他颔首致意,却惹得姑娘们羞红了脸。小春笑得一个叫得意啊,没想到自己还挺本事的,这回出谷说不定能迷倒万千少女,掳获百家女儿芳心呢!顺道讨个媳妇回去见师父吧!他窃笑着。开开心心地,小春在涵扬城逛了一下午,见了各式各样新奇的玩意儿,采买的东西大包小包吊得两手臂都是。玩够看够也日渐西斜了,他这才抱着那堆物品往苏雪楼回去。苏雪楼外绛纱灯上,这回他懒得施轻功跃上跃下,于是便拣了前门走。哪知门坎都还没跨过去,福福泰泰的鸨母便往他这里撞过来,他没站稳差些飞出去,好在旁边一个姑娘连忙搀扶住他。「公子小心!」那姑娘说是搀扶,跟着却整个人贴了上来。「多谢姑娘。」小春笑了笑,不漏痕迹往右一挪,恰好和那姑娘身子错开,连衣角都没让人摸到。「唉呀、唉呀,司徒庄主贵客光临有失远迎,瞧我真是该死,这么晚才出来,庄主您大人大量肯定不会见怪的吧!」鸨母扯开嗓门喊着。小春往鸨母方向看去,只见个身形结实精壮的男子跃下马来,小厮牵了马去,鸨母立刻迎向前像见着金山银矿那般灿烂地笑。司徒生得高大魁梧、剑眉星眸,双眼炯炯有神,身着劲装且动作利落。他腰间还系了把雕琢龙凤的双柄剑,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几乎只凭气势就能将人扫倒般。「料峭近日身子可好些?」司徒将一盒人参和红笺拜帖交给鸨母。」这是给料峭的,烦请代传,说司徒想请料峭姑娘过府一聚。」鸨母打开长盒一看,发现是上好的百年参,笑得更灿烂了。」奴家这就立刻将这盒人参送去给料峭,司徒庄主您还请稍待。」鸨母走了,另一群人迎上来将司徒奉若上宾,斟茶递水的就有三个,捏腿捶背的也有五个。「这是什么阵仗?」小春好奇了。「这是司徒无涯,咱们涵扬绿柳山庄的庄主。」身旁的娇俏姑娘回答就回答,偏偏一双玉手攀上小春的肩,摸了小春一把。小春这人从来就是只调戏人,不给人调戏的,遇着这样的姑娘当下便闪了起来,两个人一来一往地,在厅里也颇为惹眼。「绿柳山庄?」小春问。「绿柳山庄您不识得?」那姑娘柔弱无骨地挨上小春的身,倒也玩上瘾了,调笑地说:」绿柳山庄是武林百年大庄,更是名堂响叮当的天下第一庄。小公子您甚少出门吧,瞧您脸蛋儿白里透红细皮嫩肉地,就没晒过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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