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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非冷笑：&ldo;当然了。我们是穷命，一天不干，一天没得吃，不比你大少爷，有的是钱！&rdo;牌九额头上青筋又迸了一下，把水放到床头柜上，没吭声。空华用手指揉揉太阳穴：&ldo;不是，我也想休个假。放心，工资照发，你好好休息，别惦记赚圣诞的钱了。&rdo;非非有点惊讶：&ldo;老板你休长假？那医院呢呢？&rdo;空华脸上带着疲倦：&ldo;医院有人顶着，我想离开滨海到别的地方去走走。小溪说想去北京，这丫头，北京冬天又干又冷风又大，她非要去。&rdo;钟乐岑担心地看着他：&ldo;空华，你是因为……&rdo;空华苦笑了一下：&ldo;你们都知道了？没事，我就出去散散心。&rdo;牌九皱了皱眉：&ldo;那非非谁照顾？&rdo;非非白了他一眼：&ldo;你当我娇生惯养的大少爷？我自己会照顾自己。&rdo;空华也瞪他一眼：&ldo;别逞能了。我现在不走，等你好一点再说。不行就让六点也搬过来住。&rdo;非非哼唧：&ldo;算了吧，六点比我还脏乱差，他搬过来，还不知道谁照顾谁呢。&rdo;空华哭笑不得。钟乐岑想了想：&ldo;空华你要是去北京，有什么事可以找乐洋。&rdo;空华笑了一下：&ldo;他在北京么？好啊，闲了可以去听他拉小提琴。&rdo;钟乐岑觉得他的笑容比哭好不到哪里去，而且眼圈发青，明显地睡眠不良：&ldo;空华，我给你开个方子吧，有助于睡眠的。&rdo;空华低头笑了笑：&ldo;好，开吧，我带到北京去喝。这次打算多放几天假，说不定过了年才回来。&rdo;钟乐岑点了点头：&ldo;散散心也好。&rdo;空华看看牌九和沈固都不在房间里，低声问：&ldo;你和‐‐怎么了？出什么事了？&rdo;钟乐岑也低下了头，半天才说：&ldo;其实没什么事，我自己想多了。&rdo;非非没心没肺地问：&ldo;沈哥怎么了，有外遇？&rdo;空华回手给他脑袋上来了一下：&ldo;胡说八道！&rdo;非非摸着脑袋：&ldo;那怎么回事啊？&rdo;钟乐岑想了一会，忽然笑了笑：&ldo;嗯，也算他用情不专，不过，是上辈子的事了。&rdo;他最后几个字得又轻又低，非非和空华都没听见。非非义愤填膺：&ldo;怎么？他劈腿？&rdo;钟乐岑笑起来：&ldo;别胡说了，没事。&rdo;沈固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扣上了&ldo;劈腿&rdo;的大帽子，正在走廊上和牌九说话：&ldo;什么时候回去？&rdo;牌九自嘲地一笑：&ldo;嗯，明天就回去，回去辞职。老头子找过人家了，不让我再干了。听说是我那位大哥跟他说的，说现在私家侦探是灰色存在，老头子就把我后路掐了。&rdo;沈固点头：&ldo;这话说的倒没错，你不干这个也好。&rdo;牌九冷笑了一下：&ldo;承蒙我那位大哥好心吧。我去走个辞职手续就回来。&rdo;沈固微微讶异：&ldo;回来？&rdo;牌九点点头，向屋里指了指：&ldo;不是没人照顾么。怎么说东西也是我拿去的，有责任。再说也离老头子远点，省得他看了我生气。&rdo;沈固叹口气：&ldo;差不多就行了，到底也是你爸爸。&rdo;牌九没说话，只是点了支烟，抽了几口，终于说：&ldo;组长，我真没想到，你也会进这个圈子。&rdo;沈固笑笑：&ldo;别叫什么组长了，也不干了。你小子，老实叫声哥吧。进这个圈子怎么了，吓着你了？&rdo;牌九低了低头，突然笑了，夸张地搂住他肩膀：&ldo;我后悔呀！早知道你也会弯，还不如我把你掰弯了呢！&rdo;沈固对这些话还是一知半解，估摸着猜出了意思，笑着在牌九后背上拍了一巴掌：&ldo;胡说八道！&rdo;牌九吊着他不下来，以手捧心：&ldo;哥你可太伤我心了。哎，别打别打，我内伤了！我说哥，我那位嫂子究竟是个什么人，能带咱们进鬼门关？你别一直藏着啊，告诉兄弟一声呗。&rdo;沈固犹豫了一下：&ldo;他是个天师，据说是钟馗的后人。&rdo;牌九一下瞪大眼：&ldo;钟馗？真有这人？&rdo;沈固摊摊手。牌九摸着下巴：&ldo;好家伙，够有来头的。哎，我说哥，我倒忘了，既然嫂子能带咱们进鬼门关，那，能不能找找队长？&rdo;沈固愣了一下：&ldo;你小子，挺能想的！等我回去问问。不过，不准再嫂子嫂子地乱叫了，别给我找麻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