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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家这什么味儿？&rdo;&ldo;哦，我妈供着尊菩萨，天天上香，就在她自己那屋子里。&rdo;沈固嘴里没说，心里冷笑了一声，什么菩萨到这家来，也算是倒了楣了。&ldo;不对，还有别的味，臭味！&rdo;&ldo;不会吧？&rdo;萧楠一脸根本不相信的表情，&ldo;我妈爱干净，从来不许家里有异味，佣人要是没打扫干净是要扣钱的。&rdo;&ldo;我们挨个房间看看行吗？&rdo;钟乐岑已经又戴上眼镜，&ldo;请把所有的窗帘全放下来。&rdo;萧楠有为难：&ldo;我爸的房间是锁着的，除了他的屋子全都能看，行吗？&rdo;钟乐岑点点头：&ldo;可以。估计这东西的源头还是在你这里，与你父亲可能没有关系。&rdo;窗户全部拉下，整间屋子顿时暗下来，萧楠紧张起来：&ldo;要开灯吗？&rdo;&ldo;不。&rdo;钟乐岑仔细地看着四周，&ldo;就这样看，麻烦带路吧。&rdo;昏暗之中，萧楠走得磕磕绊绊，而且神经紧张，几乎每看一间屋子他都要问一句：&ldo;有问题吗？&rdo;但钟乐岑每次都摇摇头。好不容易把所有的屋子都看完，萧楠也紧张得把自己累个半死：&ldo;有没有问题啊？&rdo;钟乐岑把眼镜拿下来，揉了揉眼睛：&ldo;可以肯定的是‐‐它们不是鬼。屋子里没有鬼留下的痕迹，你身上也没有。&rdo;&ldo;那它们到底是什么东西？&rdo;钟乐岑摇头：&ldo;我还看不出来，恐怕得等看见它们才能辨认。&rdo;萧楠不满：&ldo;那不跟没说一样？折腾一下午就看出个不是鬼？&rdo;沈固冷冷横了他一眼，过去拉起钟乐岑：&ldo;走，不用管他了。&rdo;萧楠立刻软了。他看得出来沈固真会说不管就不管的，赶紧对钟乐岑下功夫：&ldo;别，别啊。钟天师，我就是着急‐‐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rdo;钟乐岑还真不能。轻轻叹口气：&ldo;那好吧，我们在这里等一下，看见了，说不定能有点线索。&rdo;这一等，就从下午等到了晚上。吃过晚饭，萧正帆夫妻两个还没回来，佣人收拾了东西下去休息，房子里就静得可怕。三个人坐在萧楠的卧室里继续等。萧楠打开电视，其实他心神不定的也看不下去，但就是觉得有动静心里安生。钟乐岑坐在沙发上，从昨晚上就没睡，会他开始打瞌睡，头慢慢从沙发背上往下滑。沈固轻轻坐到他旁边，伸手把他搂到自己肩上。钟乐岑勉强睁开眼睛，沈固轻轻摸摸他的脸，柔声说：&ldo;睡吧，有动静我叫你。&rdo;钟乐岑两眼无神地看他几秒钟，闭上眼在他肩上动了动：&ldo;太硬。&rdo;沈固苦笑着歪歪身子，把他的头托到自己胸前：&ldo;睡吧。&rdo;一边的萧楠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沈固面无表情地对他抬抬下巴示意一下电视，萧楠木然地拿过遥控器把电视关了。沈固满意地闭上眼睛，靠在沙发背上养神。房间里很静，沈固能清楚地听到胸前悠长的呼吸声，和萧楠在那边有些紧张的喘气。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墙上的钟走过十一点，开始向十二点进发。萧楠也歪倒在另一张沙发上睡了。沈固闭着眼睛，听墙上的表针沙沙前进的声音。微微有睡意的时候，他听到指针咔嗒响了一声，这该是十二点整了。几乎是与此同时，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很轻的&ldo;咦？&rdo;沈固一个机灵，猛地睁开眼睛。房门在他斜背后，而他面对着窗户，一睁开眼睛，他就看见窗户玻璃上反出几个人影，一闪，就不见了。他一动，钟乐岑也醒了：&ldo;怎么？&rdo;沈固一跃而起：&ldo;有人！&rdo;萧楠惊醒过来：&ldo;啊？&rdo;沈固已经一步蹿到门口，但他看见的是空荡荡的大厅，灯还开着，每个角落都能看得见，并没有什么人。而且大门是紧紧关着，从头至尾他都没听到过门开的声音。萧楠赶出来，那点睡意早吓没了：&ldo;你看见什么了？&rdo;&ldo;三个人影。&rdo;沈固回忆着。玻璃擦得特别干净，反出来的人影也就特别清楚，&ldo;一模一样的三个人，闪了一下就不见了。&rdo;&ldo;就是它们！&rdo;萧楠神经质地四处看，&ldo;在哪？在哪？&rdo;&ldo;没有。&rdo;沈固环视四周，忽然觉得，屋子里的那种臭味儿似乎没有了，至少，是比他刚来的时候淡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