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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田口怔了一下，摇了摇头。钟乐岑笑了一下：&ldo;恐怕我的解释，对栗田口先生都没有什么用。&rdo;栗田口迫不及待地说：&ldo;你说！&rdo;&ldo;一种解释是，传说只是传说，并不是真的。包括越王钩、鱼肠剑、泰阿剑，还有日本的村正妖刀，都只不过是巧合而已。&rdo;&ldo;胡说！&rdo;栗田口几乎是暴怒了，&ldo;鬼丸国纲绝不只是传说！而且，这柄剑也不是，它有自己的意志！我几次想要用空间裂缝回到日本，但带着这柄剑，我始终无法穿越裂缝。只要裂缝的另一边还在本市范围之内，我可以任意穿过，一旦想回到日本，这柄剑就会阻止我！这不正说明剑有着自己的意志，它不想离开故土！&rdo;钟乐岑有些惊讶地看了沈固一眼，眼中慢慢浮起了然的神情：&ldo;那么，栗田口先生有没有在《吴地记》里读过这样一句话，&lso;干将曰：先师欧冶铸剑之颖不销，亲铄耳&rso;。栗田口先生想过这是什么意思吗？&rdo;栗田口显然对古文理解能力并不太好，一时没听明白：&ldo;什么？&rdo;钟乐岑慢慢地说：&ldo;铸剑时金铁不熔，在中国古代是要以人祭炉的。这个&lso;亲铄&rso;，指的就是用自己的身体来祭炉。也就是说，欧冶子自己跳进了熔炉里。而在泰阿剑之后，再没有发现欧冶子的作品，所以我觉得，他的&lso;亲铄&rso;，就是在铸造泰阿剑的时候。也就是说，泰阿剑之所以能指挥阴兵，是因为剑里有着欧冶子的灵魂。而栗田口国纲之所以在铸出鬼丸国纲之后不久就死去，是不是也因为他的灵魂已经铸入了剑中，所以不能再活下去呢？&rdo;栗田口这下是真的愣住了。他低头看看自己手中的长刀，再看看旁边地下的泰阿古剑，喃喃地说：&ldo;以身祭剑？&rdo;钟乐岑瞧着他，最后刺激他一下：&ldo;如果栗田口先生也想铸出这样的宝剑，大概也要尝试一下了。&rdo;栗田口突然抬起头来，目光凶狠地盯住钟乐岑：&ldo;你在骗我！&rdo;钟乐岑怔了一下：&ldo;好像是栗田口先生自己要听我的解释的吧？&rdo;栗田口握紧了手中的长刀：&ldo;我试过！我试过各种方法，可是从来没能让泰阿剑醒过来！欧冶子的灵魂？他在哪里？&rdo;他突然用脚尖挑起泰阿剑，长刀连鞘一格，剑就直对着钟乐岑飞过来。沈固抢过去接了下来。栗田口唰地拔出长刀：&ldo;如果欧冶子的灵魂真在里面，你们就让他现身出来给我看！否则，我就用亲手铸成的刀斩断这柄剑！&rdo;百鬼夜行栗田口对长刀的研究显然不只是在于铸造。沈固刚刚接下飞来的古剑，栗田口的刀锋已经到了他的胸口。本来最方便的当然是用手里的剑一挡，但沈固不敢。优良的日本刀可以切开8号钢管，而泰阿却是一把古剑，珍贵文物，就是碰出个缺口来那些考古人员也得心疼死。所以沈固虽然宝剑在手，却只有躲闪。这一退，就被栗田口占了上风，一把长刀挥舞得虎虎生风，一刀接着一刀，专往要害下手。钟乐岑在一边看得心惊胆战，但这种近身肉搏战他丝毫也帮不上忙，除了干着急也没别的办法。刀风呼啸，沈固步步后退。栗田口虽然占尽了上风，但却始终没能伤到他，渐渐有些焦躁起来，大声喝叫：&ldo;还手！你倒是还手啊！中国人，八嘎！还手！&rdo;沈固眼睛微微眯起，紧盯着他的刀尖，脚下仍然步步后退。栗田口火气上冲，大步向前，没注意到脚下地面有些起伏，被一丛草一绊，微微踉跄了一下。这一下踉跄并不明显，在但在沈固却已经足够了。沈固猛然伏身，贴着微微有些歪斜的刀锋抢了进去，泰阿古剑倒转过来，剑柄在栗田口胸腹之间一撞，撞得栗田口一声闷哼弯下了腰。沈固反手一撩，泰阿剑剑尖挑在栗田口手腕上，鲜血直流，长刀也脱手坠地。沈固向后跃退几步，泰阿剑在手里挽了个剑花，淡淡地说：&ldo;我还手了，怎么样？&rdo;栗田口攥着流血的手腕，狠狠地瞪着沈固。沈固把泰阿剑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发现并没有任何损伤，稍微松了口气，对栗田口扬了扬手中剑：&ldo;这本来是我们的东西，现在物归原主了。至于栗田口先生，你是打算跟我去自首呢？还是回你的日本？&rdo;钟乐岑直到沈固挑飞了栗田口的刀，吊在嗓子眼的心才算回到原位。现在听沈固这么一说，又紧张起来，向沈固靠了几步，眼睛紧紧盯住栗田口的手。想也知道，栗田口是不可能去自首的，如果他要用空间裂缝回日本，他们也抓不住他，现在倒是怕他还惦记着泰阿剑，动用式神来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