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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或者不如说，他们是咎由自取。&rdo;沈固补充，&ldo;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出口的话就要负责。&rdo;&ldo;是啊。其实人鱼的歌声也是如此，愿者上钩吧。&rdo;沈固敲了敲方向盘：&ldo;虽然是愿者上钩，但杀人也是罪。&rdo;&ldo;它们是鲛人，没有人类的法律观念。&rdo;&ldo;但是也不能这样任由于玲杀人。&rdo;钟乐岑叹了口气：&ldo;我想回去查查资料。问题是现在不知道于悦的孩子究竟出了什么事会需要人的灵魂。如果能知道，能解决，我想于玲也就不会再杀人了。&rdo;&ldo;那个天师协会能跟鲛人联系上吗？&rdo;&ldo;鲛人与人类没有建立什么联系。海族都是这样的，它们不喜欢陆地，更不喜欢跟外族有太大关系。能见到海族一般来说只有一个机会，就是海市。&rdo;&ldo;海市？海市蜃楼？&rdo;&ldo;海市和蜃楼其实是两个概念。海市是海族开设的集市，只有在海市上，它们才愿意与外族通过交易来建立一点联系。而蜃楼指的是蜃制造出来的幻象，并非实际存在的。只是很少有人能知道进入海市的方法，他们往往有幸看见却无缘参与，久而久之就会认为海市也是一种幻象，才会与蜃楼混为一谈。&rdo;沈固有点好奇：&ldo;怎么才能进入海市？&rdo;&ldo;哦，那需要海族人给的信物。信物上会沾染着海族的气息，只有这样才能被海市所接受，否则就只有可望而不可即了。&rdo;两人这边说着话，沈固的手机又响了，是小黑子：&ldo;沈哥，你们在哪？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在路谨的东西里找到一点线索，你回来看看？&rdo;路谨是游猎者。游猎者一般是天赋并不太高不被天师协会所看重的，所以他们从天师协会一般接不到太多任务，必须自己谋生。一般的游猎者都有自己的工作，天师可能只是副职，但路谨是职业游猎者，这是他的主要工作。因为所有天师的行为都要按时向天师协会报备，所以在他的手提电脑里存储着他接的所有工作的内容。小黑子查到了最新的一条，是因为某个公司要在某地建一个度假村，建起来之后却屡出事故，请他去清理一下。路谨去了之后发现那里竟盘踞了一只九头鸟。他灭掉了九头鸟，并且一路追查九头鸟的来历，就这样追到了滨海。记录里提到了金玉大厦当年的变故，并且提到‐‐&ldo;白虎玉？&rdo;钟乐岑瞪大了眼睛，&ldo;白虎玉怎么会在玉器市场上出现？&rdo;&ldo;是这么说的。&rdo;小黑子指点着电脑屏幕上的字，&ldo;路谨在文化街上看见这东西被人买走了，他其实没看出来是穷奇，但觉得这玉上有不祥之气，所以注意上了。就写到这儿。话说他既然是注意白虎玉，为什么最后会死在睚眦手里？&rdo;钟乐岑想的是另一回事：&ldo;白虎玉不是在那个韩国人金光洙手里吗？我明明告诉过他一定要好好镇着，他怎么能拿出来卖？&rdo;沈固想的还跟他不同：&ldo;买走那块玉的是什么人？想死了是吗？黑子，你马上去查，那块玉到底卖给谁了？&rdo;钟乐岑也跳起来：&ldo;我去问问金光洙，他怎么回事啊！&rdo;&ldo;不用问了。&rdo;小黑子挠挠头，&ldo;我已经查过了，金光洙生意差了，这次金融风暴对他影响很大，他已经回国了，估计把在中国的东西都处理了。那块玉他当时花了挺多钱买来的，估计是舍不得把这钱废了就又卖了。&rdo;&ldo;那就去文化街，赶紧把玉的下落打听出来。这个我和乐岑去吧，黑子你再好好搜搜，看有没有睚眦那块青龙玉的线索。&rdo;第三个人文化街上鱼龙混杂，沈固和钟乐岑找到那家店，老板却瞪着眼说瞎话，说根本就没卖过这么块玉。沈固怀疑那玉就不是合法渠道进到他手里的，所以才这么遮掩。直到沈固失去了耐心，把警官证拍在他桌上问他是不是想进局子呆两天，他才吞吞吐吐地说这块玉可能是卖给他的人偷来的，前两天卖给了一个富商，说是去送礼的，但那富商姓甚名谁，他就不知道了。&ldo;警官，我真不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多看，少问，不该知道的就别知道。能出大钱的都不好惹，我们拿钱就行了，还打听那么多干什么，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嘛！&rdo;钟乐岑一直站在一边，这时候才开口：&ldo;老板，那块玉送来的时候，有没有装一个座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