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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可能。&rdo;钟乐岑一口否决，&ldo;你知道动物的求偶方式吧？雄性展开追求，但是雌性有选择权。雄性可以想一切办法吸引注意力，但不能用强。而雌性即使不接受它的追求，也仅仅是避开，从来也不可能出现雌性因为不愿意被追求就杀掉雄性的事，当然雄性也不会去伤害雌性。这种雌雄之间相互伤害的事，只会出现在人类当中。&rdo;沈固却另有想法：&ldo;如果邱峰是想对于玲用强呢？再说既然叫鲛人，多少也有人的习性吧？&rdo;&ldo;那更不可能了。于玲只要躲进大海，邱峰还有什么办法能找到她？根本不必杀人。而且今天这件事，明显是于玲主动打电话，用歌声把这个男人吸引过来杀死的。至少我们刚才已经看见了，男人并没有任何纠缠或者攻击的意思，反而是于玲在我们来之后还要把人带走，说明她是有意杀人。这是非常反常的。而且仔细说起来，像于玲这样主动长时间离开海水在陆地上开店，本身就是反常的。&rdo;&ldo;等等，既然鲛在古代指鲨鱼，难道鲨鱼不是凶残的动物？&rdo;&ldo;你这话说得不对。动物其实真没有什么凶残不凶残之分，鲨鱼攻击人类的动机与其他动物完全相同，一是觅食，一是维护领地，除此之外它也不会随便攻击人类。而且鲛人在书籍里的记载也基本上没有凶残这一条。鲛人在生育时需要上岸来，它们如果在人家里借宿，还会用鲛绡或鲛泪珠来报答主人，从来没有听说会杀主人家人的。&rdo;沈固皱皱眉：&ldo;那于玲为什么杀人？你上次说古籍里对鲛人的记载很少，肯定并不完整，可能鲛人还有别的习性你并不知道。&rdo;钟乐岑抿着嘴思索，沈固眯着眼睛最后往海面上看了一眼，突然往前走了一步：&ldo;看！&rdo;钟乐岑抬头看去，水面上漂起一个东西，被海浪渐渐推送到岸边‐‐是刚才那个男人的尸体。沈固挽起裤腿涉入冰冷的海水中把尸体拖了上来。这次的尸体不像邱峰那么表情平静，而完全是溺水而亡的样子，脸上还凝固着恐惧和绝望的神情。沈固心情沉重地看着，钟乐岑却忽然咦了一声：&ldo;三魂七魄呢？&rdo;沈固没明白他的意思：&ldo;人不是死了么？&rdo;&ldo;人死后尸体未冷，魂魄是不会马上离开的。可是这人的三魂七魄全部不见，这‐‐像是被人收走了！&rdo;&ldo;是于玲吗？&rdo;&ldo;鲛人也会收魂？而且她要魂魄干什么？&rdo;&ldo;是啊……她要魂魄干什么？难道说，鲛人真的有我们不知道的习性？&rdo;鲛人之子&ldo;鲛人？&rdo;东方辰蹙着眉摇了摇头，&ldo;这种精怪是没有灵魂的，我看不见，所以除了书籍里记载的，也不知道什么。&rdo;&ldo;没有灵魂？&rdo;小黑子忍不住插嘴，&ldo;难道就像童话里说的那样，死后就会化成海中的泡沫？&rdo;东方辰来了滨海这些天，总算适应了这条栏杆开口说话的情况，虽然还是免不了被吓一跳，但已经能很好地掩饰：&ldo;童话虽然是童话，却也说中了一部分事实。鲛人的足迹听说是遍及四大洋，所以安徒生也许见过。&rdo;沈固有些失望。钟乐岑却皱起了眉：&ldo;没有灵魂？既然没有灵魂，于玲要那个男人的灵魂做什么？&rdo;东方辰淡淡地说：&ldo;死于水中的鬼魂可能滞留于水不上岸来。&rdo;钟乐岑摇头：&ldo;不。是鬼魂自然离体还是被人收走，这我还能分得出来。&rdo;东方辰把头转向钟乐岑。虽然她戴着墨镜，但钟乐岑还是感觉到了她审视的目光：&ldo;怎么了？我有什么问题吗？&rdo;东方辰沉默了一会，慢慢地说：&ldo;在我来之前，爷爷告诉我，你是个没有灵力的人。&rdo;沈固立刻警惕起来：&ldo;那又怎么样？&rdo;&ldo;可是我见到你的时候，你却并不是毫无灵力。&rdo;钟乐岑镇定地笑了笑：&ldo;这有什么奇怪。所谓没有灵力，是因为我们钟家的子弟天生都有灵力，天赋浅薄，就算是没有灵力了，并不是说我确实就跟普通人一样毫无灵力。第二，我身上有钟家的东西，比如说阳燧镜。我没灵力，东西也有灵力，你看见有什么稀奇。&rdo;东方辰微微摇摇头，若有所思：&ldo;不。你的灵力，很奇怪，我从来没有见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