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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还有，你知道我哥上次问我要符的事吗？我哥的符画得特漂亮，但有些符咒他画得出来，就是没用，就好像照片照得再清晰也不是活人一样。但是他却能用我画的符。你知道符咒这种东西，一般都要自己画的才能用。别人画的符，要么画符人已经成仙成佛，留下的符咒有莫大威力，才能任由人使用，我自问还没这本事；要么就是用符人的功夫已经炉火纯青，任何符咒都能信手拈来即开即用‐‐我觉得我哥就属于这种情况。&rdo;沈固听得云里雾里。钟乐洋摸摸头发：&ldo;那个……我打个比方吧，我哥说你是特种兵狙击手是吧？那你是不是用自己的枪才射得最准？&rdo;沈固干脆地回答：&ldo;不觉得。&rdo;事实上，他是什么枪都能用，而且都能用得好。钟乐洋翻了个白眼：&ldo;行，那你就是那种功夫炉火纯青的人，不过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有些人只有用自己的枪才顺手吧？&rdo;沈固微微点了点头。确实，在部队的时候，狙击组大部分人都是喜欢用自己的枪，觉得这样才最有把握。本来么，用顺手的才最有感觉，这是最正常的。&ldo;但是有的武器吧‐‐我不知道这么说到底准不准啊‐‐都是调好了程序的，不用懂行的人，就是个外行，按一下按键也能命中目标。这就好比那些古圣先贤传下来的符，随便在什么人手里也能发挥作用。&rdo;他这么说，沈固就比较明白了：&ldo;那你哥应该是很有能力才对吧？&rdo;钟乐洋叹口气：&ldo;是啊，照说我哥应该是的，可是他又偏偏不是，真是奇怪。我总觉得我哥不是没灵力，而是没开灵窍，说不定哪天他开了灵窍，比任何人都厉害呢。&rdo;沈固觉得讨论这些没有什么意义：&ldo;你到底想说什么？&rdo;钟乐岑究竟有没有灵力，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钟乐洋瞪他一眼：&ldo;就是说我哥！我这是告诉你我哥的事，让他好好了解他，才能体会他的心情。我哥这人，心就是太软了，容易被人欺负。我告诉你，别看我哥接受你了，你要是惹我哥生气了，我跟你没完！&rdo;沈固一针见血地说：&ldo;你是想说，因为你们家人都瞧不起他，让他有自卑心理，所以会事事都让着别人，这才容易被人欺负吧？&rdo;钟乐洋脸上阵青阵红，最后低头不吭声了。沈固冷笑了一声，拿起咖啡一饮而尽：&ldo;这你放心，有我在，以后没人再能欺负你哥。&rdo;钟乐洋很不甘心地嘀咕：&ldo;你得先保证不欺负我哥才行，我哥怎么就看上你了呢？&rdo;沈固点点他眼前的冰淇淋：&ldo;赶紧吃，吃完了回家。你哥不是说了，今天早点回去给你饯行？&rdo;钟乐洋不怀好意地看着他：&ldo;不用这么着急撵我走吧？这次是导师非得抓我回去干活没办法，8月份暑假我可还过来。&rdo;沈固忍住翻白眼的欲望：&ldo;行，不过你今天晚上就得走了，再过来的话，等你能过来再说吧。&rdo;魂兮归来若耶溪，现在叫做平水江，是绍兴的一个旅游景点。沈固和钟乐岑跟着旅游团坐完了火车坐汽车，一路颠簸到目的地已经快天黑了。钟乐岑一进旅馆房间就倒在床上：&ldo;快散架了。&rdo;沈固倒还没什么感觉。从前训练的时候，跑一天都能熬下来，何况只是坐车：&ldo;先洗个澡再睡。&rdo;进入六月份，这里的天气明显比滨海热多了。钟乐岑打个滚：&ldo;懒得洗……&rdo;沈固轻笑，走过来把他拉起来：&ldo;就累成这样？&rdo;钟乐岑赖在他身上不动：&ldo;走路都比这舒服。&rdo;沈固坐在床边上，手搂着钟乐岑的腰，下巴压着他柔软的头发，觉得他身上一股青草味儿。昨天晚上送走钟乐洋，他们两个也就上了火车，算来算去，从海边上说了那些话之后，两个人居然还没独处过呢。沈固用嘴唇碰碰钟乐岑的头发，然后顺着鬓边开始往下滑，钟乐岑一颤，身体一下子绷紧了。沈固贴着他的耳朵轻声笑：&ldo;紧张什么？&rdo;然后顺便在他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钟乐岑小声叫了一声，手一下攥住他的衣角：&ldo;痒痒‐‐&rdo;沈固噗一声笑了出来，手上一用劲，把钟乐岑整个人抱到腿上：&ldo;你哪儿不痒痒？&rdo;说着，手已经不老实地往他衣摆里头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