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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萍萍瞪着沈固：&ldo;他来干什么！&rdo;这问题沈固早就料到了，所以小黑子胸有成竹地回答：&ldo;夏天死在他的片区里，所以他也要协助调查。&rdo;萧萍萍噎了一下，又转向钟乐岑：&ldo;那这个人呢？&rdo;沈固是穿着警服来的，可是钟乐岑没有，只是穿了一件白大褂。小黑子仍然很利落地说：&ldo;他是我们请来协助调查的实习法医。&rdo;其实兽医和法医的白大褂‐‐嗯，看起来都差不多。萧萍萍无话可说，但很显然的，她并不想让他们进去：&ldo;我记得前些天你们已经来调查过了。&rdo;&ldo;是的，但这些日子我们发现了新的线索，所以需要对他工作的地方再做一次搜索，请您理解并支持我们的工作。&rdo;萧萍萍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似乎仍然不打算让步。忽然门外踉踉跄跄冲进两个人来，一头扑到小黑子面前，大声哭喊起来：&ldo;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求你救救我闺女啊‐‐&rdo;这一下吓了小黑子一跳。这两人年纪都五十出头的样子，一男一女，虽然身上穿的是新衣裳，却带着几分土气，听口音是胶州那边的人。保安刚才都在注意沈固和钟乐岑，一时没看住让这两个人进了来，这会赶紧上来：&ldo;你们怎么又进来了？出去出去！&rdo;小黑子抬手一拦：&ldo;等等。大叔大婶，你们好好说，怎么回事？&rdo;男人哭咧咧地说：&ldo;我闺女没了！就在这楼里丢的！&rdo;萧萍萍厉声道：&ldo;别胡说八道！你女儿是谁啊就说在我们大厦里丢的？&rdo;男人畏缩了一下，小声说：&ldo;我闺女叫周兰，她交的男朋友就是这大厦的经理，姓萧的。前天我闺女跟他出去了，一直就没回来。后来我们听说这楼里死了人，我们就来找过，可不让我们进啊！&rdo;萧萍萍脸色铁青。小黑子看她一眼，问那两人：&ldo;你们说的萧经理是哪一位？这里的萧经理，恐怕不止一位。&rdo;男人惶惑地摇头：&ldo;我闺女就说他是有钱的大老板，没说他叫什么名字。&rdo;小黑子皱皱眉：&ldo;如果失踪超过24小时，你们应该先报警的。&rdo;男人喃喃说：&ldo;可是我闺女就在这楼里丢的‐‐&rdo;萧萍萍冷笑道：&ldo;有证据吗？&rdo;男人畏缩地看着她，沈固忽然开口问：&ldo;你女儿长什么样子，要找人总要有张照片吧？&rdo;女人在一边急忙说：&ldo;有，有！&rdo;从衣兜里掏出张照片来，沈固接过来看了一眼，上面的女孩虽然不施脂粉，年纪也轻，与那天坐在跑车里的浓妆艳抹有天壤之别，但沈固还是一眼就看出来，照片上的女孩，正是那天和萧一帆一起进入金玉大厦的人。小黑子安抚了周兰的父母，在金玉大厦的接待室里先让他们坐了下来，转头出来问萧萍萍：&ldo;既然有人报警，那么我们恐怕要例行检查一下了。&rdo;萧萍萍冷笑着看沈固：&ldo;就凭你说句话，就能搜查我们金玉大厦？&rdo;小黑子严肃地看着她：&ldo;有人报警，我们就必须要管。现在已经有三件事与金玉大厦有关了，您如果再阻拦，就是妨碍公务了。&rdo;萧萍萍悻悻地看他一会，转头沉着脸对助理说：&ldo;去给总经理打电话。&rdo;助理匆匆跑了，过一会回来说：&ldo;总经理说了，让警察看吧，但是请他们不要妨碍公司正常运转。&rdo;小黑子点点头：&ldo;我们只来了三个人，不会打扰贵公司员工工作的。&rdo;萧萍萍哼了一声，对助理说：&ldo;那你带他们去吧。&rdo;转身踩着高跟鞋走了。助理已经三十多岁，看起来公关能力颇强，虽然前面有过这么不愉快的一段，还是能保持得体的微笑：&ldo;警察同志想从哪里看起？&rdo;沈固看看钟乐岑：&ldo;电梯井。&rdo;维修组长带着他们下到电梯井底部，疑惑地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究竟想看什么。沈固手伸在裤袋里，紧紧握着伸缩棍，警觉地打量着四周。钟乐岑走在他身边，一只手也插在衣袋里，沈固知道他拿的是写好的符纸。但是4号电梯井里并没有什么异样，除了一股子潮气。沈固蹲下身去看看水泥地面，发现角落里有水渍。但地面平整干净，挑不出毛病。&ldo;麻烦带我们去其他电梯看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