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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小姑娘笑出声,傅司简也觉得自己方才的举动属实幼稚又莫名其妙。
直到打开门看见暗卫眉飞色舞的脸,傅司简也没等到顾灼问为何画她。
他说不清希望小姑娘有什么反应,也没想好该如何应对。
可看着小姑娘若无其事毫不在意的样子,他却有些不是滋味。
傅司简,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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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以为这两人出来时总得有一个面红耳赤,虽然他家王爷的可能性比较大。
谁知一个比一个喜怒不形于色。
暗卫挠头,难道是在屋内平静一阵儿才出来的?
也对,他家王爷总被顾姑娘调戏这事儿不好被更多人知道的。
傅司简随顾灼往外走:“姑娘今日来书院是?”
“不日便会有人入学,我来看看还缺些什么。”
“我爹从江南请了夫子来,宋大儒和衡鹿书院的钟山长,你既是明年下场,有时间找他们聊聊总是好的。”
“我爹说钟先生还教过摄政王,你可以问问他摄政王的为人。”
傅司简听见钟山长,微不可察地愣了下。
他几乎立刻就肯定,钟先生知道他在北疆。只是不知先生寻他是查到什么要紧之事,还是顾老将军托先生带话给他?
见他迟迟不应,顾灼偏头就瞧见他蹙起的眉头和凝重的神情,不解地问道:“你怎么了?”
傅司简这才回过神,又恢复了一贯的温润:“没什么,只是在想为何钟先生会离京去江南。”
顾灼虽知他未必是在想这个,但也没追根究底地问,只是漫不经心地信口胡诌道:“被摄政王气走的呗。”
书院已经改建得差不多,她随手推开一间讲堂,视线向内望去。
因此没瞥见傅司简微僵的脸,也没听到叹息。
傅司简想,小姑娘对他的偏见挺深的。老将军再不回来替他说几句,他堂堂摄政王在小姑娘这里就真快成十恶不赦的奸佞了。
顾灼没管这些,她已经在讲堂最前面的案几坐下,摸着上面的纹路。
木料虽不名贵,胜在结实平滑,高度也合适。
她冲傅司简招手:“你来试试。”
他选了小姑娘后面的案几坐下,看着她半转过来离他极近的脸。
午后的光线泛着暖融融的金黄,照得她脸上软乎乎的绒毛都清晰可见,面颊肤如凝脂吹弹可破,似是上好的暖玉引得人去触摸。
眼睫翕动,如振翅的蝴蝶翩翩起舞,偏又被拉回桃花眼下,恋恋不舍。
朱唇翕动,一张一合地好像有什么声音发出,他只觉得那唇瓣还能更红一些,就如六七月份的贡品樱桃,娇艳欲滴。
她总有这样让他失神的本事。
直到素手自香罗翠袖伸出,在他眼前摆了摆,他才动了动腰背:“有些矮。”
脑海里想的却是不久前,书房里贴在他颈侧的温软酥麻。
顾灼又回过头试了试,觉得正合适。
她想起傅司简比她还要高很多,摇摇头觉得自己真是傻了,哪有那么多人像他一样身长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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