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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华夏这继承制度，还真得琢磨琢磨，考虑个相对妥当的法子才好。

方若华跟姑娘们畅想了一回未来，进宫门就见金二麻子躲在御道旁边的树林里，正和李大胆说话，两个人肩并着肩，脑袋挨得挺近，有点猥琐。

离得老远，夜姑都能听到他们嘿嘿傻乐的声音。

“李统领向来严肃，什么时候和金二那家伙变得这么熟悉了？”

夜姑一挑眉，略有些意外。

春雨笑道：“最近李统领看上了个姑娘，洛州府人，就是那个秦呆子身边的秘书长，叫赵春芽，还是前周宗室后裔，很能干的姑娘。”

“李统领在追求女孩子方面，向来不怎么开窍，也不会追，金二最近一直给他当狗头军师来着，两个人沆瀣一气已经有些日子，如今春芽和李统领快成亲了。”

春雨作为大总管，应自家主人的要求，对自家兄弟的思想状态十分关注。

这婚姻大事，也在她关心范围之内，海龙卫的高级军官，但凡要成亲都需要经过她审核。

春雨摇摇头，失笑道：“金二自己的终身大事折腾了这么多年，一直没进展，到还有心思操心旁人？”

夜姑一点也害羞，就是有点发愁：“我是真不想耽误他，这些年明着暗着，强硬的，软和的拒绝话，我都说了一筐。可他就是死心眼，这些年也不知道找个女人过日子。”

“都多大了，再不讨媳妇，就真成了老瓜，想找也没人看得上。”

夜姑不是不感念金二的付出，也不是真铁石心肠，只是不想嫁就是不想嫁。

不光是金二，她生得美，又位高权重，便是有过不堪的过去，也不是没人打主意，但她历经风霜，早对情情爱爱毫无念想。

“我一个人多好，自由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这又不是以前，女人没个男人，连跨出家门都困难，生活更没有着落，如今我自己能养活自己，权势也有了，地位也有了，这一生就一个人过，最多也就受几句风言风语。”

“与成亲之后的麻烦事比，让旁人说上几句古怪，着实没多大关系。”

夜姑轻笑道，“我这辈子，是真不想嫁了，可这话跟金二说了一百遍，他不听呢。”

“咳咳。”

金二麻子心里清楚，夜姑这话，又是说给他听，他是有点失望，可也并不恼，笑道，“我也没给你添乱子，就让我存着这点念想，你不答应，我也不烦你。”

方若华：“……”

对属下的儿女私情，她可不管，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自己不肯谈什么爱情，哪里又能要求别人？

诈骗

方若华领着春雨和夜姑一边说话，一边回寝宫。

金二和李大胆不远不近地跟着，正好护送一程。

李大胆沉默片刻，低声道：“我看她是真不想再成亲，二麻子，你再想想。”

“其实一开始，就是想找个好女人成亲，老婆孩子热炕头，热热闹闹地过一辈子。”

金二麻子叹息，“夜姑这样的女人，要不是机缘巧合，我这一辈子也碰不上，当然喜欢，哪个男人能不喜欢她那么漂亮可人的女子。”

“但那时候也就是喜欢罢了，真上不了手，我也不是不能娶别的婆娘。”

金二苦笑，“可那是以前。现在这么多年过去，我一直把她揣在心里，同生死共富贵，朝夕相处，如今她都长在我的心尖上了，这人心是肉长的，自己的心头肉，能扯得下来吗？”

“不过，我也不苦，成亲不成亲的，有什么干系？反正现在这么守着她，我就挺高兴，至于子嗣，我孤家寡人一个，没爹没娘，生不生孩子我也不在乎，如今这样，也很好了，以前哪里想过有现在的好日子过？”

金二麻子轻声叹道，“做人要知足，不能太贪婪，太贪的人，都没好下场。”

方若华耳力好，远远听了金二麻子的话，忽然就一伸手，揽住夜姑的脖子，道：“我自己不想成亲，自然也不逼你们这些女孩子们成亲。”

“但是我觉得，夜姑你要只是有点害怕，担心成了亲，麻烦事会多，再想这般自由自在的就不可能。那……如果你不排斥金二，不如去问问他，他愿不愿意保证，你们两个人将来真能成亲，你现在拥有什么，还能拥有什么，婚姻不会束缚你，若是他能保证，你又愿意，不妨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