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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期间ada对她的各种夸奖，让楚凝的内心也是美滋滋的。毕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拒绝别人的赞美，楚凝自然也不例外。

“楚小姐，你的皮肤可真好，吹弹可破，光滑细腻，而且白里透红的。”

“你这眉毛也很好，就是有点杂毛，稍微修剪一下都不用画眉了。”

“哟哟，这睫毛可真长啊，开始还没注意到，你这闭上眼睛可明显了……”

……

“楚小姐，楚小姐，你看看镜子，可还满意。”

楚凝不知道自己何时陷入了飘飘然的状态，被ada连叫两遍才回过神来。

意识到自己竟然沉浸在自我欣赏之中无法自拔，楚凝脸上一红，耳朵根也隐隐发热。可还没等她作出回应来，陆忱不清不淡的声音在一旁响起，“还不错，ada，麻烦你了。”

“客气了，陆总，能够得到你的肯定，那实在是我的荣幸啊。”ada规规矩矩地跟陆忱说道。

楚凝这才回神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ada给她化了一个十分精致的妆容。淡淡的眉线勾出柳叶般的秀眉，暖色调的眼影将楚凝眼中的清冷中和不少，倒是显出恰到好处的温柔。两颊的淡淡腮红，将本就白皙的脸蛋修饰的跟个瓷娃娃般红润。那卷翘浓密的睫毛瞬间放大眼睛，浅棕色的眼线无形中让眼睛变得更加有神，泛着隐隐的亮光。最后抹上的定妆散粉，雾面效果很是自然，整个人看起来就跟开启了自动美颜模式一样。

看了镜中自己，楚凝不得不承认化妆确实是门大学问。以前她还会说自己会化点简单的妆，现在看来，她觉得自己平时只能算得上随意涂抹。

“真的是女大十八变。”陆忱盯着楚凝看了一会儿，冷不丁冒出这一句来。

楚凝的心底一阵怦然，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接话。

“好了，你先到休息室将礼服换上吧。昨天特地给你一个下午的时间选衣服，我倒想看看你选了件怎样的。”

他这话中透着的期待，让楚凝莫名有点鼓舞。

她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低低的应了一声，就拿着那装礼服的袋子朝着休息室里走了去。

陆忱盯着她的背影，深邃的眼眸中划过一抹不易窥见的暖意。

站在一旁的化妆师ada看到这两人的互动，隐隐约约也察觉到几分不寻常的味道，不过他也只能藏在心底。

眼见自己任务也已经完成了，ada赶紧让助手将桌子上的化妆工具都收拾好，随后便毕恭毕敬的跟陆忱告辞了。

休息室内，楚凝将衣服换好之后，在卫生间的镜子里照了好一会儿。

她感觉镜子里面的那个人是那样的陌生，完全变得她自己都快要不认识了。恍惚之间，她仿佛透过镜子，看到了十年前，那个被母亲打扮精致、总是爱穿着各种漂亮公主裙的小女孩……

眼睛忽的有点干涩，她用力的眨了眨两下，又吸了吸鼻子，这才转身离开，朝着办公室工作区走去。

当楚凝从休息室里缓缓走出来的时候，陆忱正整理着袖口的扣子。听到轻微的脚步声，他抬起头看过去，目光一瞬间锁在了她的身上。

她穿着水蓝色的晚礼服，柔顺的长发挽了一个低低的发髻，发髻上别着一朵浅白色的珍珠珠花，再加上这原本就偏温婉端庄风格的妆容，整个人宛若幽居深海的人鱼公主，周身散发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淡淡的温柔和神秘，性感和清纯……

记忆似乎重叠一般，她这有几分拘谨不安的模样与另外一张稚嫩欢笑的脸庞渐渐地重合，又渐渐地分开。

陆忱盯着楚凝良久，楚凝只觉得他这目光太过炽热，炽热到吓人，足够将她整个人融化一样。

可他的目光又太过复杂，她没办法从他的眼眸中读懂任何信息。

脸颊泛着一阵绯红，她有些紧张，最终还是不安的出声道：“陆先生，我这样穿很奇怪吗？”

她的声音将陆忱唤了回来，他眯了眯眼睛，视线渐渐对上她疑惑的眼眸，轻轻地摇了摇头，又不紧不慢的说：“不奇怪，很好看。”

他的夸奖，一向是规规矩矩，毫无波澜。

这样的夸奖根本就不能让人开心，因为你不知道他是真心夸奖，亦或是随口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