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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容、发型、配饰，这些你自己搞的定吗？”

“……”她再次摇头。

吴晟似乎有几分无奈，看着眼前的女孩，轻声地说：“那你就拿着这张卡，钱可以帮你搞定这一切。”

一言以蔽之——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密码是你的生日。陆先生说这是工作，他理应负责报销。”吴晟将那张卡又往她眼前伸了伸。

密码是她的生日？

这张卡是专门为她办理的嘛……

楚凝接过卡，明明小小的卡片她倒觉得沉甸甸的，手心都些许冒汗。

她抬眼望向吴晟，谢道：“麻烦你了，吴秘书。”

既然陆忱用工作的由头堵死了自己的托辞，还给了她这么一笔钱，那她就不客气了，毕竟做发型买礼服的钱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另外，下午你不用上班，就去购置礼服整理造型，我已经跟你们部长打过招呼了，所以你可以直接离开公司。”

“嗯……好的，我知道了。”楚凝不禁咂舌，吴秘书这办事效率简直了。

等到楚凝说完那句话，吴晟并没有立刻接话，一时间，两人之间有短暂的沉默，平白生出一种尴尬氛围来。

到底还是吴晟最先打破了沉默，他垂眸盯着楚凝，带着长辈的关怀，“楚凝，在这工作可还习惯。有什么问题，你就跟我说。”

从小到大，吴晟对自己的点滴照顾，楚凝一直都记得清楚，刻在心上。

眼见着面前的人黑发之间都夹杂着隐约白发的时候，楚凝有些感慨，朝着吴晟礼貌地笑笑：“谢谢你的关心，我在这里都好，没什么问题。”

“嗯，那就好。卡给你了，事情我也都交代了，那我就先走了。”吴晟办完事，就告辞了。毕竟他那样的大秘书，每天的事情也是很多的。

“吴秘书，再见。”

楚凝说了一句，看着吴晟离开办公室的背影后，停了几秒钟，随即也走出办公室。

可她这刚走出办公室的门，就看见自己的同事们都不约而同的抬头，目光朝着自己这边看过来，就像是舞台上的聚光灯一齐照在自己的身上，而且那些打量的目光很是奇异。

楚凝只一秒钟，就反应过来，此时此刻这些同事们的心思，她都能够猜到几分——we顶头boss的首席秘书竟然和一个刚进公司不久的新人一前一后从办公室出来，而且两人还在办公室聊了有一定的时间。

任这事情放在谁身上，都是无比惹人遐思的。

这些同事怕是误会自己有什么背景了。楚凝有些无奈，原来被当做关系户是这么一种心累的体验啊……

但她这份无奈还没结束，到中午的时候，她的感慨更加深刻了些。

楚凝不禁感叹到中国这个人情社会中关系的强大。

原本前些日子，还只是胡秘书怀疑自己的背景。今天自己和吴秘书这一前一后的走出办公室，竟把自己从琐事中解脱出来。一个上午，都没有前几天那样的跑腿整理的杂物交给自己。反而还有不少同事凑过来套近乎，那态度就像从一个冷漠的路人转变到了和蔼可亲的邻居大妈。

虽然知道这些人热情的面具下只是虚伪的追逐自己那莫须有的背景关系，可伸手不打笑脸人，楚凝还是只得尴尬又不失礼貌地敷衍过去。

就连胡秘书都时不时的到楚凝身边转悠两下，装作很自然的搭话……

中午吃饭的时候，坐在楚凝身边的同事小李也主动叫她一起去食堂。破天荒的，楚凝第一次在食堂吃饭不是一个人，而是有了个饭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