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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近墨者黑?
再次想到孟归那句“放得开”,盛淮眼神有些复杂,看向前排的陈峰:“抓紧时间,选个合适的家教。”
盛时安低头看着手心的烫伤药膏,走着神,没留意盛淮在说什么。
等车子开出紫荆巷,他才忽然回过神来:“还没提醒爸爸吃药!”
吃什么药?感染还没好?
盛淮下意识要问,又忍住了——孩子够不值钱的了,他不能顺着他走:
“爸爸……是大人,不用你提醒。”
盛淮说着,扫过盛时安手背,把药膏从他手里拿出来,不放心地检查过生产日期,才擦过手,挤出一点,涂抹到盛时安手背上。
盛时安迫不及待要把手抽回来:“你给爸爸发个消息提醒。”
发消息?盛淮下意识摸上手机,顿了顿,又把手收回来:他没那么闲。
“知道了,等会儿l打电话。”迷迷糊糊的,让陈峰提醒他一下好了。
盛时安没怀疑他的话。
打电话自然是比发消息好的,看来舅舅还不算太笨。
“舅舅,我想——”因为提到打电话,盛时安迟疑了下,还是说出来,“我想要块电话手表。”
他不习惯索要东西,可他也想给爸爸打电话……
“可以。”盛淮点头答应下来,吩咐助理,“给他买块简单的,不要那些花哨功能。”
“谢谢舅舅。”盛时安道谢,分外乖巧。
盛淮觉得他和前几天不太一样,和自己之间……似乎没有那么生疏了。
也许是接他回来有段时间,他自然卸下了心防。这是好事,盛淮没有多想。
“这两天,在外面受到惊吓了吗?”他放在心上的,还
是陈峰报告的那件事。
“没有。”盛时安摇摇头。
也不是完全没有——
“爸爸摔了一跤(),把头磕破了≈hellip;≈hellip;他手指捏紧(),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以后不要乱跑。”盛淮蹙了蹙眉。
“嗯。”盛时安垂着头,抱着书包,手指紧紧攥着小魔怪的短翅膀。
犯了错按道理该好好批评,但看他这样子,盛淮一时不忍心苛责:“爸爸……凶你了?”
“没有!”盛时安立刻抬起头来:他为什么会这样想?
没有就没有,瞪自己做什么?他只是想弄清楚他是单纯受惊,还是被人责备心里有压力。
“摔一跤不碍事的,不必过度紧张。”他宽慰他。
盛时安眼神复杂看他一眼:“你不懂。”
陈峰被他老气横秋的语气逗得一笑,察觉总裁看过来,又急忙收拢住。
舅舅真的不懂。
盛时安真想把一切告诉他,可老爷爷说的反噬让他害怕。
他只能忍下不安,捡自己能说的说:“舅舅,有人欺负爸爸,那个乔——”
“已经在处理了。”盛淮说了一声,看向盛时安,“你怎么看出来他在欺负……你爸爸?”
毕竟,他那位好爸爸,自己都没看出来。
“他——”盛时安卡了下壳,“他跟我说爸爸坏话,还故意掀爸爸衣服!”
怕舅舅不够重视,前世今生,乔竞思做过的坏事,他一并都给他算上。
“这些事,你没有提醒爸爸?”盛淮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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