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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鹤之厌恶道:“要么喝,要么滚,喝杯酒怎就有那么多废话要讲。”
“喝喝喝!这样好的酒,难得才能喝一回。”
他刚倒了杯,正要低头细品,忽听门“砰”的一下又被踢开,他没端稳,酒水撒了大半,听这动静也知是沈舒安。
柏楼心疼不已,想将桌上滴落的酒水再倒回杯中,孟鹤之在一旁瞧着直摇头:“你比我更合适这酒肆当家,我倒是不如你爱酒。”
柏楼没言语,只是略带怨念地看了眼刚进来的沈舒安。
沈舒安脚步匆匆,手上还拿了个红色请柬,他嫌麻烦,伸手便甩在了桌上,撩袍坐了下来。
孟鹤之只看了一眼。
沈舒安却抬了抬下巴问道:“你们猜猜这是谁家下的请柬?”
这话虽是问两人的,可这话实在是对着孟鹤之一人讲的。
柏楼终于喝上了酒,他好酒可是酒量却不大好。只这么一口,便有些晕晕然了,一个人抱着酒杯傻笑。
沈舒安白了他一眼嫌弃道:“不能喝还好喝,偏爱处处惹笑话。”
“孟鹤之,你来猜!”沈舒安此刻兴奋得很,眼底的趣味俨然要呼之欲出了。
孟鹤之白了他一眼道:“无趣,莫不是你哪个姘头?”
话音一落,醉意熏熏的柏楼打了个酒嗝道:“唐家那姑娘的呗。”
这话一落,孟鹤之面上玩味一瞬间便消散干净,忽认真的看向沈舒安问道:“谁家?”
柏楼咂嘴奇怪道:“唐霜,唐姑娘的及笄宴席,我方才来前便收到了,欸?我想想在哪?”
说罢便在怀里翻来翻去,须臾之间他从怀里掏出一枚红色请柬来,在手上摆了摆道:“喏!在这!”
“欸!对喽,就是唐家。”沈舒安眉眼笑意更浓,看向孟鹤之明知故问道:“怎么?你没收到?”
这话未免太过刻意,他应当没有,自然没有,凭他这副控制不住性子的活阎王性子,人家凭什么要给他下帖子。
沈舒安抿唇笑了笑道:“怎么了,早年让你平日里收敛些,如今后悔了?”
边说着边将那请柬收回了怀中,小心又仔细,直晃得孟鹤之眼睛疼,他不过就看了一眼,心便惴惴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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