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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芜茵自然也不例外。

她眼角余光目送波南和唐慎走出去，还有那些若有似无跟着的人，心里跳了一下。

那两个男人的势力是否能够……

是的，梁芜茵根本没有认出来唐慎，只当他是当地一方势力。

————

“那女人是间谍？”波南是这么多天，第一次发问。“想要她的人不少，国内尤为多，但也有国外凑热闹的。rb方面对她的态度有些暧昧……”

唐慎坐在车里，看着前方，“她的罪名多了……”

“行了，你不用说了。”波南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你们那一套法律……”

说着，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凡事都有一个过程，已经在完善了。”唐慎说完，看他一眼道，“你母亲的籍贯已经确定，是华夏人口大省中部范围。只是这个省份太大，具体城市还要继续一段时间才能出结果。已经锁定了四个城市，就剩排查了。”

波南神色郑重起来，“谢谢。”

他的母亲，因为多次想跑回来找他，被人折磨致死。等长大了，他只找回了她的尸骨，多年了，他想把她送回她心心念念的故乡。

而那个所谓的父亲，在他伤好回家之后的某一天，喝醉酒，脸朝下“不小心”跌进水坑里，跌断了腿，呛坏了嗓子，便卧床不起了……

波南抽了一根烟，衔在嘴里吸了几口，笑笑，“我真羡慕你们，身体里没有一丝劣质血液。”

若他身上只流着母亲的血脉就好了。

见唐慎想说什么，波南笑了，“我在这儿挺好的，你不用给我争取机会拿到华夏的永久居住权。”

他还没有弄死那些肮脏的人，还没看够导致温柔母亲死去的那男人挣扎求生……

“现在华夏发展很好，有你们在前面顶着腥风血雨，安宁的像是书里面说的世外桃源。”波南说完，想想，又继续说道，“也不太对，还是有违法犯罪的。”

“已经在讨论怎么治理了。”唐慎道，“华夏国情你知道，有太多闲散劳动力……”

“那些我不管。”波南开着车，瞥了一眼唐慎，“你负责帮我找到我母亲的故居，就行了。”

“我也会尽全力阻止毒品向华夏的流入。”

拐卖母亲来异国他乡的那些人，都被他弄死了，他孑然一身，无所畏惧，倒是可以做些事儿来还老大的救命之恩。

“所以啊，我要一些国酒，不过分吧？”波南停下车，将唐慎带到自己的势力范围，“你自己想想你多抠门，一瓶两瓶的能干什么？我帮你递了多少次消息，拦截了多少东西了？”

为了不暴露自己，他光是拦截和递消息都想得头要秃了。

唐慎：“一瓶酒十块，两瓶就是二十块，我的工资……”

波南脑壳疼，牙也疼了，“你怎么那么穷？！”

唐慎正要回答，波南又赶紧摆手，“行了，行了，别说了！”

再说下去，他都想掏钱救济他了……

波南给他看的东西，很新奇，是唐慎不曾见过的。

“坏的。”唐慎仔细看了一遍，“但问题应该不大。”

看起来像是比较高级的军用通信设备。

“那等你走的时候拿走吧。”波南道，“我怀疑内里一旦修好，我这个老窝都可能会被人发现，所以就让它一直坏着了。”

那是一个携带毒品想潜入华夏的雇佣兵，被他抓个正着……

“成。”唐慎点头，“先谢过你了。”

波南从未问过唐慎的身份，唐慎也从未问过波南的势力范围，两人就那么默默合作着。

波南也不说接不接受唐慎的谢意，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今天想吃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