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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姨坏！”被这么挤着小脸，拂晓说话都不清楚了。好在唐慎及时解救了她，放了她小脸儿自由。

可惜林果这不是这么容易善罢甘休的，松开手的一瞬间，就咬住了她的腮帮子，眼神威胁地看着她。

不过，在小人儿反应过来之前，她迅速松了口往后退，笑的得意，“晓晓才坏，晓晓最坏！”

拂晓看看她，又看看袖手旁观的林微，鼓着小嘴，扭头抱住了唐慎的脖子，留给了众人一个形状完美的后脑勺。

牛翠一眼看过去，顿时赞了一声：“咦，晓晓这头型长得可真好！”

“真好？”拂晓还抱着唐慎的脖子呢，知道牛翠在说自己，赶紧扭过头，眨眨眼，“好看？”

她这意思是“真好”就是“好看”？

牛翠楞了一下，随机笑出声，“你这个鬼精灵！小不丁点儿，怎么啥都懂？”

他们家的几个孩子，小的时候也多聪明，可也没像这个小丫头一样，不仅什么都懂，还能反问你两句！

林微简直没眼看，拿着相机站在一边儿，偷偷笑着。

“是的，就是夸你好看呢。”见小人儿还是看着牛翠，想要得到一个准确的，自己能听得懂的答案，唐慎赶紧给小闺女翻译了一下。

“谢谢。”拂晓从唐慎怀里下来，哒哒哒跑到牛翠身边儿，抓住她的裤腿拽了拽，笑得高兴地朝人家道了谢。

林微：“……”

林微看向唐慎，有些怀疑这丫头是不是像他小时候，这么点儿大就知道什么好坏话了。

接收到林微的询问，唐慎咧嘴一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不知道自家媳妇儿小时候是什么样子，但现在看看，可能这孩子有一半随了他，一半随了自家媳妇儿。

“诶哟，你俩这是……”牛翠见他们夫妻俩打着眼神官司，笑道，“这都结婚多少年了，还恩爱着呢？”

林微冷不丁被调侃，脸上突然就红了起来，轻咳了一声，在唐慎想要直接点头的瞬间接上了话，“嫂子说笑了，是这孩子性子鬼精鬼精的，我就想着是不是唐慎小时候也这样……”

说完，笑了一声，“我小时候没有这样。”

牛翠直接拍板，“还能像谁？你们是她爹妈，肯定是像你们。再不然，谁要是经常带着这孩子，这孩子大约也就像他们了。”

他们家老周常说什么言传身教，所以没有随军之前，自家的孩子都是她一个人带的，从不假于人手。这小丫头能这么乖巧聪明，估计也是跟身边人学的。

“噗！”

林微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随即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原谅她，她实在想象不出一向认真温和的外公冯老爷子小时候会是拂晓这样的！

显然，唐慎也是没有想象到的，于是在牛翠话音落地之后，他整个人都呆了一下，活像是大晴天正在路上走着的人，突然被一朵下着雨的云选中，被一路浇回了家。

林果嘴巴动了动，想要解释些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整个人都有些愣怔了。

拂晓的太姥爷是冯老爷子，冯老爷子平时都是很严肃认真的人，见到她都是先询问课业成绩，然后问其他时间做什么。只有得到满意的答案，才温和对她。

如果回答不满意，准确来说，如果是应答不满意，可能她这一天都别想回家，并且被老爷子给强制性补课……

这一幕幕跟还在眼前晃荡一样，让林果有些懵逼得反应不过来。

打死她都不相信拂晓太姥爷冯老爷子小时候会是这样调皮捣蛋！

牛翠见他们一家子恍若雷击，有些反应不过来，茫然问道，“你们怎么了？”

“……没什么。”唐慎喉结动了动，率先回过神儿，看着牛翠道，“您说的大概是没错的。”

也许外公小的时候就是拂晓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