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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你们说我会不会死的很惨（第2页）

了肩厚重的大衣顶着大雪站在张迎夏的门前的时候，张迎夏整个人都吓懵了。

然后就几乎是地毯式的搜寻。

可是没有任何一个曾有过她一丝一毫的消息，直到那一天，那一天的雪下的很大，白茫茫的盖住了整一个城市，连空气里都是那种雪的寒气，有些莫名的压抑。

天空也是一整片一整片的白，林绵是自己走到公安局的，身上只披了一件外套。

外套包裹住的只有白皙的身体，里面什么别的衣服都没有穿，清晰可见的事一条又一条的血痕，甚至还有淤青，淤血停留在皮肤里，还有胳膊里的细细密密的针孔。

整个人，每一寸皮肤，没有一点是完整的，没有一点是能看得过去的。

她的眼里没有任何的色彩，整个人都眼睛里都是空洞的无光的黯淡的，她像是没有了灵魂，也不知道靠着什么来勉强维持着吊着自己一口气，她就这么挪着步子到当地的警察局，说，“我要报案。”

叶思和张迎夏赶到的时候，只能看到林绵安静的坐在警察局门口的长椅子上，旁边陪着一个女民警，她整个人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情绪，可旁边那个陪着她的女民警却哭的眼泪一直顺着脸颊往下滑，还有两个男民警躲在办公室，竟然也是在抹着眼泪。

叶思和张迎夏就这么站在门口，可却怎么个不敢再进去了，叶思活了这么久，第一次，第一次

这么害怕去面对这件事情。

是那种来自心底最深处的害怕，无法接受，没有办法去控制住自己。

他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喊了一声，“绵绵?”

林绵却好像什么也没有听到，依旧是那副表情，神态动作也没有变。

她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感知，她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也听不见周围的任何声音。

她只是在对着空气，或者是在对着别的什么复述，“我要报案。”

她像是自己给自己装了一个发条，自己给自己写了一个程序，该这样了，就得这样。

张迎夏在林绵的身旁坐下，小心翼翼的带着试探的语气，问她，“林绵，怎么了?”

林绵没有转头，也没有看她，林绵的视线里只有地板，空气，或者是别的什么，声音已经嘶哑难听到像是一个九十岁上百岁的老太婆，每说一个字就好像是在拿着刀慢条斯理的在拉着小提琴那样，撕扯着嗓子一样的难受，不知道她在回答张迎夏的问题，还是在一股脑的把她自己强迫自己记得的话通通都说出来，却还是那四个字，“我要报案。”

像是只停留在这一句话那里一样。

叶思无助的看着那个眼睛哭的脸上全是泪痕的女民警，第一次，连问一句话都显得这么的费力，“她怎么了?”

女民警胡乱抹了一把眼泪，心里难受的紧，“验了身上的伤，已经不是完整干净的女孩子了…，阴道也多处剧烈的摩擦，应该是不止一个人…，”

叶思整个人的腿一软，竟然是站不住腿直接跪了下去，张迎夏还勉强维持着些理智，去扶着叶思，可叶思却像是被雷劈过一样的震惊，没有办法去接受这个事情，“你说什么?”

“还…还有，”女民警的话还没有说完，顿了一顿还是勉强维持着专业素养，一字一句的说的请清楚楚，“报案人身上多处血痕，淤青，应该都是挣扎时被各种折磨所留下的，最新的一条血痕应该是昨天晚上留下的，她精神涣散，眼神已经没有办法聚光，我们觉得，可能是应激障碍。”

“还有一件事，我希望你们要有一定的承受能力，”女民警刚刚抹掉的眼泪又没有忍住掉了出来，她们当警察的，本来心肠就会比较硬，可是看到这个小姑娘这样，她的心里是一阵又一阵的疼痛，一酸一酸的。

张迎夏有些没有办法反应过来，已经是失了声，脸上已经白的很难看了，叶思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脸色煞白像是下一秒就要晕死过去，可林绵，却还是那个样子，没有任何格外的反应，像是一个安静的布娃娃，没有了灵魂没有了思想，没有了意识，任由别人支配的模样，看着心里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狠狠的拽紧了心脏，越拽越紧，又疼，又没有任何办法，只能

强忍住这样窒息一样的难受。

“一定的承受能力?这个事情，还没有完吗？啊?还没有完吗？这还不够吗？还需要我有什么应激能力?”叶思整个人像是发了狂，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胡子已经好几天没有处理过，头发也是乱糟糟的，这样像是歇斯底里的爆发，竟让人觉得他像是一个疯人院的疯子，

女民警站起来，却没有立刻说，只是戴好了自己的警帽，认真而有严肃的跟着叶思道歉，“对不起，是我们的办事效率过低，没有办法及时找到她，她的身上，又细细密密的针孔，”

“我们提取了她的血液去化验，化验结果还要明天才可以出来，但是我判断，她在这帮人渣里，他们可能给她注射了cuiqg药剂，或者是，”女民警一顿，有些没有办法继续说下去，“或者是别的不好的东西。”

叶思整个人挣扎着站起来，张迎夏感觉她整个脑袋像是埋了一颗深海鱼雷，轰的一声炸开来，快要把她神经都要炸的塌掉，快要把她仅有的理智和意识侵蚀掉，叶思张大了嘴巴说不出半句话，张迎夏的眼睛忽然掉了眼泪，一滴又一滴，她好像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女民警在警察局哭的不成样子，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两个男民警在审讯室里抹着眼泪，

办公室里忽然有个男人走了过来，把手搭在叶思的肩膀上，沉着声音跟他说，“你冷静的撑住，你得保持理智，这个小姑娘身边没有人可以照看她了。”

“已经派了三对人马过去了，一定可以一窝把他们端齐，这样的人渣，会得到他应有的报应。”

叶思却把男人的手狠狠甩开，“应有的报应?你告诉我什么是应有的报应?把她害成这样的人，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够赔的，你告诉我应有的报应，他就算终生监禁，就算枪毙死刑，能干什么，能换回林绵本来的样子吗？能让林绵好好的吗？能吗？啊?你告诉我啊你说话啊?”

叶思说着就要动手一样，刚扬起的拳头被张迎夏拦下，张迎夏用尽了自己的力气去拦在叶思面前，整个警察局里一下子安静的连跟针掉下来的声音都可以听得见，可这样安静的时候，

小姑娘就这么坐在那张长椅子上，说着，

“我要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