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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于是就范。捣鼓半小时后，宿舍三人都惊诧脸：&ldo;小草，今天才发现你五官很好诶，就是平时看着肤色太深。&rdo;&ldo;我家靠近热带，一年四季都是大太阳。&rdo;&ldo;北京基本没太阳。会白的。……哎呀你锁骨好好看呀。&rdo;杜若被推到镜子前，也愣了愣，镜中的姑娘有些漂亮呢。她化了妆，编了发，辫子里插一朵白茶花，一身白裙，高跟鞋，吊带裙露出清秀的肩胛和锁骨，拿一根闪亮而精致的指挥仗，带着队伍走到主席台前。她拿起杖子依次做出各种指令，平举，举高，举到头顶，转动杖子，或双手举起，旋转。男生们一个一个，一排一排，根据她的指令，变幻出各种繁复的队形，蹲下，站起，换队形，交叉，跳机械舞，做机器人动作。整个节目创新而欢乐，观赏性也强。主席台上掌声一片。操场上，同学们热情地欢呼，尤其是何欢欢她们。杜若表演完毕，收起杖子，从观众的眼神中看出了自己表现完美，她朝自己的舍友们笑出一脸自信与灿烂，目光却撞见人群里的景明。他们班也站在那边。他目光与她短暂交错一下，移开了。……开幕式结束，杜若愉悦地走上看台，正好景明从上层的台阶走下来。她微屏着呼吸侧了个身让出空间，两人擦肩而过时，他似乎心情不坏，说了句：&ldo;你这身不错。&rdo;杜若一愣，他人已快步下了看台，跑远了。清风吹过树梢，她心里开了花儿，脚步轻快走到看台顶层，坐下。大树茂密，枝桠在风中摩挲。秋天的阳光透过绿的黄的树冠，星星点点洒落在她身上。她小心地拢好自己的裙子，不自禁摸摸自己的锁骨，想起早上舍友们夸她锁骨好看，夸她今天很漂亮。她坐下没一会儿，邱雨辰过来，把外套递给她：&ldo;赶紧穿上吧，别感冒了。&rdo;&ldo;不冷啊。&rdo;杜若说，把外套抱怀里。&ldo;行，让你多美一会儿。&rdo;邱雨辰摸摸她的脸，&ldo;亲，你今天真的美死了！但过会儿记得穿衣服，别冻着了。&rdo;&ldo;知道啦。&rdo;杜若坐在高处，视野极好。她眺望着田径场中央的比赛，无意识扫了眼隔壁班的看台，某人不在。但很快，她看到景明了。他从主席台那边走过来，换掉了班级集体的印制t恤，换上了一套三叶草运动装，衬得皮肤白皙，人高腿长的。他身姿阳光蓬勃，吸引看台上不少目光。他走了没几步，一个女生追来他身边，两人一起上了看台。闵恩竹跟他穿的情侣装。身材高挑的女孩子，穿运动装真好看，清爽又利落。杜若沉默少许，穿上外套。秋风一吹，露在外头的双腿冷死了。12chapter12chapter12杜若坐在看台上，眺望操场。何欢欢捧着一大包薯片，咔擦咔擦嚼着，递给杜若，后者拿一片塞嘴里，索然无味。操场上有跳远的，跳高的，在比赛。何欢欢咬下半块薯片，忽叹息一声：&ldo;喵了个咪的，有时候好想谈恋爱啊。&rdo;心不在焉的杜若来了注意，奇怪看她：&ldo;秋天了，你发什么情？&rdo;却见她看着某处看台。景明坐在他们班看台的最底层，长腿搭在栏杆上，低头玩着手机；闵恩竹坐在他身边，微靠在他身上，一会儿摸他衣领，一会儿拨弄他头发。很亲昵。他似乎在打游戏，没搭理；她凑过去看，就势搂住他的脖子，看手机上的内容，自己笑起来。笑完，又若有似无地在他脸颊上轻啄一下，迅速，不露痕迹。景明仍看着手机，对这一吻没有什么反应。杜若盯着他们看。&ldo;你有时候不会想谈恋爱吗？&rdo;何欢欢收回目光，诚实地说，&ldo;我偶尔会这么想诶，看到别人谈恋爱就有点儿羡慕咧，不过只是偶尔啦。哈哈。&rdo;&ldo;学校男生多，女生少，你要想的话，会很容易找到男朋友。&rdo;&ldo;会吗？那为什么我们的直系师姐都没有男朋友呢？&rdo;&ldo;……&rdo;杜若无语地斜她一眼，&ldo;我在安慰你诶，你就不能乖乖收下这份好意，别顶嘴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