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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清当做没听见。

霍奶奶骂霍清，“人家给你钱，你花了总得念叨上两句吧，平时他们回来让你回家吃个饭你说亲亲热热的该多好，你说说你这个当姑姑的，人家帮你有没有点感恩的心啊？”

霍清转移话题：“我老姨还什么时候回来。”

霍奶奶破口大骂。“你老姨你跟你老姨过去吧，成天你老姨，谁对你好都瞧不出来你就是个二百五，人家活一辈子你也活一辈子，你除了失败还剩下什么了？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就这么掰着揉着和你讲，还是不懂，家里的人都是你的仇人啊？没有他们谁管你？指望你老姨管你？和谁亲你分不出来，你拿了钱赶紧走。”

气的胸口心脏都跟着疼。

霍奶奶一次次的放弃霍清，又一次次的想着这是亲生的，大家都过的很好就剩霍清每天还在苦熬，那家里没有进钱项，成天在晚市找最便宜的菜买着吃，家里的孩子一喝酒就哭，哭自己摊上了霍清这么一个妈，给毁的也差不多了，女儿过的也紧紧巴巴的，出去折腾一圈叫人背后好个数嘴，结果还什么都没捞到，现在打工卖鞋呢，女婿身体还不好，你说这一家子……

想起来她就觉得心累，为什么别人都可以过的很好，就你过的如此之差呢？

讲两句感激的话死不了人的，明知道是谁给的就端着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你还怪家里没人肯拽你一把吗？

霍清坐在沙发上哭，抹眼泪。

“想当初不是你和我爸给我找的对象，我让他坑了我能过成今天这样吗？”

霍奶奶愤然站起身，“我和你爸就算是错了，你也念叨了几十年还没够吗？他坑你你说他为什么坑你，好好的家他要是能过他能跑了吗……”

“孩子也不结婚……”

“你儿子不是不结婚，而是没人愿意嫁给他，家里什么条件，你家那房子人家一进门就够了，家里搞的和破烂市场似的……”

霍清不收拾家，白天进入到她家里都没办法看，必须开灯，到处都黑，床上的床单能一铺铺一年，上面都是灰，你说什么姑娘进了家能留下还愿意和你儿子继续处的？再说一讲话也能分辨出来这老婆婆神经不好，谁愿意嫁进来一起过？

霍清嚎。

霍奶奶指着她骂：“你还有脸嚎呢，人跑了你就不能活了啊？成天出去疯走，你把家里收拾收拾弄干净些，给孩子做点饭菜，天天就吃咸菜萝卜的，他一个成年的大小伙子成天跟着你这么混，他还活不活了……”

人和人都是相互的

霍奶奶只要一想，自己有一天要是一觉睡过去，霍清那就算是和这个家彻底拜拜了，没有人会管她的。

谁管她干嘛？

四六不懂，给多少钱她就连最基本的感激都没有。

悲从中来，你说打吧，霍清都这个年纪了，你说骂吧，骂了多少年了管用吗？就是缺心眼，怎么说都不管用。

“家里人一个塞一个的好，就你这日子过的只差……”反正比要饭的强，不至于说就连窝都没有，可一个月就靠孩子那两千多块的工资活，娘俩啊，这种年代猪肉都三十多块钱一斤了，那点钱够干什么的？

当妈的没本事，儿子也没有什么手艺，还不能干力气活，大钱赚不到，家里家里乱糟糟。

姐姐把他爸接走了，那爸爸有退休金都是搭女儿的，和儿子无关，就给他留了这么一个疯疯癫癫的妈。

霍清嚎，扯开嗓子嚎。

反正就是怨父母。

当初你们不让我嫁给他，就不会有我今天，因为父母选的人不好她嫁的不好所以她一辈子受穷，她就连一天的好日子都没过上过。

“你也不管我……”

霍奶奶捶她，“我还不管你，我还要怎么管你，你就折腾吧，什么时候把我折腾死了你就安心了，那个时候不要说一个月四百，四毛钱都没有，你兄弟再有钱也不会给你钱，好人的角儿你不肯去，成天去那个讨人厌的角色，你说我告诉你几百次你和霍忱关系缓和缓和，那是你侄子啊，你说你有病你做治疗什么钱不是他掏的，他该你的啊？”

霍清又转移话题。

反正谈到霍忱她就不肯夸，打死都不肯讲上一句霍忱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