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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美人初见他,表情有些奇怪,严无咎很难形容那个表情,大约是“怎么会是你?”还是别的?“是你啊……啊,你是?”很好,这位美人好像很不会说话,说的话一点不婉转迂回,连个尊称都不给。“在下姓严名无咎,不敢问小娘子高姓?”“我叫陶云出。”美人看了看严无咎,把视线转到湖上。湖上已经烟雨蒙蒙,目力所至,不足二十米。美人似乎对他并不感兴趣。他过去在人间界,只要对某位女子搭讪,那些女子的表情都不是这样的,起码要有一些含羞带怯,起码要有一点欲说还休,再起码不会这样心不在焉若有所思。严无咎有点怀疑这位凡人女子到底是不是凡人,是不是女子。他再次用他的眼神透视了一遍,没错,确确实实,十八岁的凡间女子。严无咎在这方天地活的时间够久了,他自信除了神人,天上地下不可能有人骗得了他的眼睛,就连天帝被他扫一眼,都能看出年轮来。雨下来了,不大的雨丝飘过来。陶云出站在雨中,似乎并不在意。严无咎脱下外袍,遮挡在陶云出的头上。陶云出再次看了看严无咎,对他靠过来的行为并没有表示局促、害羞或者欲迎还拒,只是说:“不麻烦,我不怕淋雨,你穿好衣服吧,当心冷。”就走出了严无咎的外袍遮挡范围。这个美人怕是不着他的道了。人间界美人多得很,虽然这个美人的样貌气质非常合他的意,但是太麻烦的人还是算了吧。大清早的西湖畔根本没有别人,二人在雨中枯站许久,也没见到船。陶云出站久了,好像有点累,走到岸边的柳树上靠着,过了一会儿,似乎是饿了,从怀里拿出了一包什么东西,打开来。严无咎闻到一丝甜香,眼睛看了过来,那似乎是一种奇异的花香,非常清甜。“尝尝?”陶云出把那包打开的东西递给严无咎。严无咎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这位凡间女子说话太不加修饰了,没有任何繁文缛节。但是他来不及细想,因为他的注意力完全被油纸包里的零食吸引了。做成非常光滑的尖锥形的糖果,颜色是金黄透明的,上面撒着些糖粉,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气味。严无咎取了一颗放在口中,那是一颗硬糖,甜度适中,随着糖在口中融化之后,越来越浓郁的花香充斥着整个口腔,涌入了鼻腔。那个味道好像是一种叫做“玫瑰”的气味。这个朝代卖花郎的框子里偶尔能见到这种花,和月季、蔷薇非常相似,但刺极多。严无咎觉得他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糖果,哪怕往前几万个幽冥年,在他开始在人间界厮混时,也没有吃过这样的糖果。那个时代的人类可以接受任何气味,他也曾走访了人间界几乎所有国家,尝试过很多种糖果,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味道。严无咎也去过修真界和仙界,那儿的人不在乎吃,可是味觉还是有的,仙界尤其喜欢用花果做食物——当然只是待客用的——但仙界也没有这样的糖果。“这糖……”由于味道太过美妙,严无咎愣愣地看着陶云出,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喜欢吃吗?送你吧。”陶云出刚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糖,这会儿正包好那包糖果,见状,整包递给了严无咎。严无咎接住那包糖果,问:“是小娘子做的?”“是,前几天没事就做了几包。”陶云出指了指湖面,“看,船来了。”如果说杨希言做的雪糕是“好吃”,那么陶云出做的糖果是“好吃到灵魂要出窍了”,在船上时,严无咎揣着那包糖,眼睛一秒钟也没离开过支着下巴看风景的陶云出。他现在觉得陶云出不仅是美,美若天仙,还是个绝世的制糖师傅,如果陶云出愿意的话,严无咎想在人间陪她到死,每天都吃她做的糖果,并且向她学习制糖技术。但是严无咎一腔心事无从诉起,船就靠岸了,陶云出走出船舱,向严无咎点了点头,然后下船走了。来自幽冥界的非人类就这么目送美人离去,直到船开了,美人身影不见了,他才想起来,他忘记在美人身上下一个跟踪烙印了。作者有话要说:【1】雪糕做法参考自《中华名物考》,青木正儿着作。【2】本场景恶搞自话本《白娘子永镇雷峰塔》里许宣初遇白娘子的场景。幽冥界的非人类严无咎这几天闷闷不乐。他每天要吃掉一颗美人给的玫瑰糖,不敢多吃,又忍不住想吃。吃到最后一颗时,已过了十天。在这十天当中,他用各种方法试图还原这种糖果的制法。他打探到中州最浓郁的玫瑰花生在平阴,还破例使用了法力,一日内来回,带回了上好的新鲜玫瑰花瓣,熬制成各种浓淡不一的花酱,做出来的玫瑰糖始终和陶云出送他的不一样,而且品相也没那么美一一而杨希言教他做的雪糕,他已经可以完美还原。到了第十天上午,严无咎看着油纸包里最后一颗糖,再不吃,过几天就该返潮了,就没那么好吃了。他吃下最后一颗糖,又在后院栽下从平阴剪回来的玫瑰花枝,接着打算出门去逛西湖,运气好的话,还能再碰见陶云出吧?其实还有一个作弊的方法,他可以回幽冥界,到地府查一查这个叫陶云出的女人住在哪里,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严无咎不想用这个方法。严无咎在人间界的时候,总爱扮演一个凡人,他觉得任何不像凡人的举止都有违他的美学——凡人讲究缘分是吧?那他如果真的去查陶云出的生死簿,感觉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刻意、强求、非要不可,太难看了。翩翩佳公子严无咎出了钱塘门,经过石函桥,上了宝石山保叔塔寺。不是什么特定时候,大早上寺庙里人不多,所以放生池边的争执就特别引人注意了。对,这就是缘分,严无咎看到陶云出的时候觉得凡人说的东西真是有道理。你看,茫茫人海,想见到一个人就能见到,这不是缘分是什么?陶云出仍然是十天前那副打扮,她和寺中执事不知在争执些什么。说是争执,倒并非语气激烈或别的,而是那执事看起来非常恼怒,陶云出却拦着不让他离开。严无咎走到二人面前,作了个揖,道:“陶娘子,今日好巧。不知与这位师父所议何事?”那执事见来了个这女子的熟人,看起来是个说得清楚的人,就道:“这小娘子好生无礼,非要将走放生池的老龟!”“我不是要拿走,我有钱可以买。”陶云出从袖口拿出一锭黄金,送到执事面前。“那也不成,这龟将养许久,住持定是不许的,况在寺中谈甚买卖?这小娘子好生糊涂!”执事愤愤不平,“你痴缠一日,也是不给的!”严无咎对执事再作一揖,道:“师父息怒,待在下问个究竟。”他示意陶云出到一边去。二人走到放生池边,严无咎指着放生池道:“陶娘子要哪一只龟?”陶云出指着一只不起眼的小小乌龟道:“那一只。”严无咎定睛一看,倒是吃了一惊,陶云出指的那只乌龟并不是寻常的龟,那是仙界的龟,八十万年春秋,对它来说只是个零头呢,据说是神人亲手捏了几只,随手扔在了北冥,怎么会在此处?严无咎之所以认识这种龟,纯粹是因为他在三十万年前在幽冥界最深渊偶遇了一只,跟着他回到地府,现被他大哥在地府黑乎乎的池子里养着呢。“娘子要这龟做什么?”严无咎问道。陶云出道:“有用,但我不能告诉你。”“这龟不能吃,煮不烂。”严无咎告诉她。“你怎么知道?”陶云出睁大了桃花眼,震惊地看着严无咎,“你煮过?”严无咎咳了一声,道:“在下见过有人煮,这龟入火不化。不会死。”陶云出别有深意地看着严无咎,问:“你见过这种龟?”“数年前偶见过一只。”陶云出沉吟半晌,道:“这龟对我有大用处,你可以告诉我在哪儿见过吗?”“这一只娘子还要吗?”“当然要,每一只都要。”“那我们先想想这一只怎么要来,再讨论讨论我以前见过的那一只。”严无咎想,他恐怕要再次破戒了。陶云出听从了严无咎的说法,跟随严无咎回到他的府上“从长计议”。这美人似乎不太计较打扮,她穿得和十天前一样,况且发髻还是那个样子,头上耳朵上手指上一点饰物都没有。说她出身贫寒肯定不对,光看她拿出那一锭金子,可不像一般人的作派,那简直是视金钱如粪土了;而且她身上的衣服,都是上好的绢罗。只能说,这是个朴素的美人。漂亮的女人多数要经过精心装扮才能显出漂亮,不漂亮的女人打扮得当也会变漂亮。严无咎虽喜欢天然美丽的东西,但是在美丽的东西上加上美丽的修饰,相得益彰,他也不反对。来自平阴的玫瑰花如不养护,早晨摘下,下午就会枯萎。严无咎养了几支在水里,暂时还新鲜着,有一支是花蕊的,欲开还闭。陶云出跟着严无咎回到他府上。严无咎带着她穿过回廊,来到院中小亭里,石桌上摆着正是那平阴来的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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