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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砚找到飓风队的那一列，上面挂了十二个铁牌，依次看下来，名字只有最下面的认识‐‐闻且歌。他摸了摸闻且歌的铭牌，心想应该是他在深海中牺牲后，k3重新烫的一个。虽不是他戴在身上的，刘砚手指触上时，仿佛仍感觉到闻且歌心脏的温度。&ldo;闻哥的吗。&rdo;决明说。刘砚点头道：&ldo;以后我会去找蒙烽，如果救不了他，会把他的铭牌带回来，挂在这里。他们都是英雄。&rdo;决明说：&ldo;你也是的。&rdo;&ldo;嗯……或许吧。&rdo;刘砚搭着决明的肩膀，叹道：&ldo;其实我以前从来不想当英雄，走吧。&rdo;k3特别训练营射击场：移动靶对面。张岷戴着野战军帽，侧头朝卓余杭笑了笑。卓余杭叼着烟，咕哝道：&ldo;你怎么做到的？你根本不像狙击手。&rdo;张岷道：&ldo;你把狙击枪当做什么？&rdo;卓余杭：&ldo;还能当做什么？&rdo;张岷：&ldo;把它当做自己的一部分，就像你的手，当你伸手去拿东西的时候。&rdo;说着拾起子弹，看也不看装填：&ldo;会需要取准头么？不用。当你端起枪的时候，你的心思，神经，意念，都和枪连成一体。不是用眼睛在取准头，而是用手，用感觉在取准头。&rdo;卓余杭若有所思地点头，松狮从他背后扑了上来，呼哧呼哧地舔他的脸。卓余杭表情一僵，张岷笑道：&ldo;胖达！你来做什么？&rdo;卓余杭浑身发抖，大吼道：&ldo;把‐‐它‐‐弄‐‐走‐‐！&rdo;卓余杭抽风般不住躲避，大吼着抬脚踹它，最后整个人翻到了射击柜台后，松狮扒在柜台上，伸舌头摇尾巴朝下看他，卓余杭恐惧地大叫。&ldo;哇啊‐‐这是什么！&rdo;决明：&ldo;……&rdo;刘砚：&ldo;……&rdo;决明：&ldo;这只是狗而已，你看。&rdo;决明摘了松狮的眼罩。卓余杭登时脸色煞白，愤怒地叫道：&ldo;我就知道是狗‐‐！怎么不用绳子拴着啊！！&rdo;决明：&ldo;？？&rdo;他提着绳子给卓余杭看，示意拴着的。刘砚登时回过神，忍不住爆笑。&ldo;哈哈哈哈‐‐&rdo;刘砚笑得找东西扶：&ldo;卓兄我明白了，你怕狗哈哈哈！&rdo;&ldo;别说了！&rdo;卓余杭怒吼道，他一个飞身站在柜台上，满脸炸毛的模样，不敢下地：&ldo;快把它弄走！走开！&rdo;说着一脚虚踹，让松狮下去。刘砚笑得东倒西歪，张岷忙道：&ldo;宝贝别闹他，卓兄不怕了，拴住了……绳子收好，来我抱抱胖达……哟呵……&rdo;张岷被名为&ldo;胖达&rdo;的松狮舔了一脸口水，狼狈不堪。决明道：&ldo;你看，刘砚要表演了。&rdo;张岷：&ldo;？&rdo;决明：&ldo;他可以笑着笑着，突然间就哭出来。&rdo;刘砚：&ldo;……&rdo;张岷：&ldo;哈哈哈。&rdo;卓余杭叹了口气。刘砚正色道：&ldo;不哭了，这年头连决明都不哭了，我怎么能哭？&rdo;张岷揶揄道：&ldo;张决明早在你们刚回来的时候就哭过了，哭得才叫难受……一直要去看你，怕你忙……&rdo;决明：&ldo;喂！&rdo;张岷笑道：&ldo;好，不说。&rdo;一时间数人静了，刘砚道：&ldo;你怎么在这里教枪法？&rdo;张岷笑道：&ldo;我加入特种部队了。&rdo;刘砚一怔，而后问道：&ldo;你进k3了？&rdo;张岷点了点头，手指勾了勾决明下巴，笑道：&ldo;张决明同意的，我进了飓风队，等以后再去大陆的时候，大家一起加油，把蒙烽带回来。我连着决明的份一起努力。&rdo;刘砚喃喃道：&ldo;谢谢，张岷。&rdo;张岷尴尬笑了笑，说：&ldo;我们……马上还得集训，今天射击兵种在一起吃。你们自己吃午饭吧。我这有钱，你带决明去那家吃蒸菜的……&rdo;&ldo;嗯。&rdo;刘砚点头道：&ldo;我也有，不用了，我们逛逛就走。&rdo;卓余杭和张岷进了训练场内部，刘砚和决明带着胖达在外面走。这只松狮实在是太热情了，既二又脱线，凡是看到个人就要扑上去打招呼，毛茸蓬松，还带着萨摩血统，决明几乎被它拖着走。&ldo;传说中的刘砚！&rdo;有不认识的人给刘砚打招呼。刘砚笑了笑：&ldo;你好，回家了？&rdo;&ldo;回家了啊。&rdo;那人道：&ldo;你也回来了。&rdo;刘砚点头道：&ldo;嗯，大家都会回来的。&rdo;胖达看到不少人聚在训练场中央，登时来了劲，拖着决明犹如脱缰的野狗冲了上去，刘砚瞥见中央那人，刹那骇得脸色铁青，使尽九牛二虎之力死死拖住它，小声道：&ldo;这个不能扑！胖达！你会死得很惨的……&rdo;胖达懂了，把圆圆的黑屁股杵在地上，伸着舌头看。空地中央铺着蓝色的垫子，郑飞虎穿着件背心，赤脚站在垫子上训人。郑飞虎的伤已好了，小腹侧旁还有斜斜的缝针痕迹，他坦着胸膛，只穿一件军绿色开襟背心式短褂，裸着健壮的古铜色手臂，负手喝道：&ldo;花拳绣腿！全是中看不中用的架势！你在表演吗！拿出实力来！&rdo;被训那人是白晓东，耷拉着脑袋乖乖挨训。郑飞虎升职少将后鲜少往训练场走动了，新的魔鬼教官代替了他的位置，这天过来巡了一圈，把白晓东与他的搭档逮了个正着。郑飞虎给了白晓东脑袋上一巴掌，把他打得一个趔趄：&ldo;白晓东！你心里还不服气？！你，那边的，你不是格斗队的！你瞪着眼在看谁？！&rdo;卓余杭道：&ldo;没有啊，我哪有瞪眼睛？&rdo;郑飞虎冷冷道：&ldo;你、不、服、气？！&rdo;卓余杭：&ldo;实话说吧，他是我出生入死的队友，请你不要打他。&rdo;刹那间，刘砚似乎感觉到周围气温下降了至少五度。&ldo;我觉得怕狗大叔完蛋了。&rdo;决明道。刘砚：&ldo;不一定，他以前可是……当杀手的。&rdo;郑飞虎冷冷道：&ldo;你们两个一起上。&rdo;卓余杭：&ldo;我出手只会杀人。&rdo;郑飞虎扬手，卓余杭瞬间反手朝郑飞虎手腕上一切，白晓东道：&ldo;哎！教官！&rdo;白晓东与卓余杭同时出手，郑飞虎躬身一避，起脚，说时迟那时快，卓余杭抓住郑飞虎脚踝反向一拧，郑飞虎喝彩一声，反身两脚直踹卓余杭小腹。卓余杭连哼都没哼出来就被当场踹飞，郑飞虎转身落下时，白晓东一拳才迎上。说时迟那时快，郑飞虎与白晓东闪电般地拆了五六招，郑飞虎双手圈转，那架势浑然天成，白晓东愕然后退，然而郑飞虎的掌势封住了他的所有退路。闪不开！那是白晓东从小到大第一次碰上这种压倒性的劲敌，电光火石的迟疑间，郑飞虎已锁住他的手，一招羚羊挂角，把白晓东摔得直飞出三米外。满堂雷声般的一下喝彩，围观众哗然，瞬间自发让开一个圈，白晓东摔得狼狈万分，卓余杭躬身躺在地上不住抽搐。郑飞虎道：&ldo;还可以，以后对战不要轻敌，稍息。&rdo;所有人噤若寒蝉，稍息，卓余杭还躺在不远处抽搐，白晓东挣扎着起身，跌跌撞撞靠到队伍最后，勉力站直。&ldo;下课。&rdo;郑飞虎冷冷道：&ldo;回去多练习。&rdo;郑飞虎离开，k3成员四散。张岷把卓余杭扶起来，卓余杭摆手，张岷笑道：&ldo;听说这位教官拿过国际军事格斗金牌……你输得不冤，起码挡住了他三招呢。&rdo;白晓东满头大汗，穿上鞋子过来，一脸悲壮。刘砚道：&ldo;晓东，你看。&rdo;白晓东被吓了一跳：&ldo;这是什么！啊，熊喵？&rdo;刘砚道：&ldo;不要卖萌！下午有训练吗？&rdo;白晓东道：&ldo;没了，下午放假。哦是狗，我看看……&rdo;刘砚道：&ldo;跟我们去吃饭吧，喏，上次说介绍给你认识的决明。&rdo;白晓东逗了逗胖达，认认真真朝狗说：&ldo;你好决明，我叫白晓东。&rdo;决明面无表情道：&ldo;你好，它叫胖达，我才是决明。&rdo;十四层，公共设施区域。三人吃完饭，白晓东和张决明简直就是一拍即合，刘砚心里赞叹道实在没有人再像这俩家伙一样合拍了。一大一小，坐在人造公园里的秋千上聊天，这里的树都是从大陆上移植的，花圃也是特别培植的，空气十分清新。刘砚躺在长椅上，听着侧旁秋千传来的对话。决明：&ldo;你知道有哪几种外星人吗。&rdo;白晓东：&ldo;我知道我知道，我小时候最喜欢找外星人了！&rdo;决明：&ldo;我见过一次……&rdo;白晓东手指一戳：&ldo;对啊，我还买了天文望远镜，听说有很多星球上的外星人都在观察咱们。&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