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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和紫正是这么想的,提心吊胆地说:&ldo;现在我们这还有个病着的客人,他和你们一样,是来拍照的,进山后他和我们断了联系,再见到他时,他便已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ldo;那人现在还
邬引玉坐到一边,心知这话可能不中听,却还是说出了口,&ldo;活着?
&ldo;活着。
振和紫眉头紧锁,叹气连连,&ldo;但状态极差。
&ldo;能让我们见见他么。
鱼泽芝已站起身。
前台的姑娘恰好端来纸杯,见鱼泽芝起身,也不知这水还该不该递。
鱼泽芝径自接了过去,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
见状,姑娘才把另一杯给了邬引玉,挤出笑坐了回去。
振和紫迟疑着,料想这两人也许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大概还觉得她是在编故事吓唬人,干脆鼓起劲说:&ldo;我得先问问那位先生的意思。
&ldo;劳烦。
邬引玉塌着腰朝鱼泽芝倾过去,仰头建议:&ldo;不如我们在这住一晚,恰好天也要黑了。
&ldo;可以。
鱼泽芝低头看她,没有异议。
振和紫见她俩没了再上山的意思,终于露出笑,转头说:&ldo;给两位客人开个房间,如今洪涝刚过,不知道明儿还会不会下雨,给客人算个八折吧。
&ldo;老板娘好心。
邬引玉笑说。
前台那姑娘握住鼠标点了几下,一边问:&ldo;客人带身份证了么,来登记一下信息。
自然是带着的,出远门必定要证件齐全。
待她们开好房,振和紫也上楼问好了那位病着的客人,下来说:&ldo;那位先生同意了,现在就能见。
邬引玉拿了房卡,慢悠悠登上楼梯,踩着的小高跟看似不堪远行,好像是来度假的。
她把房卡往包里一塞,说:&ldo;那就趁早见见吧。
那位先生住在靠尽头的房间里,他似乎无力起身相迎,所以门还是振和紫开的。
振和紫推门进去时,一股干枯腐败的气味狂往外涌,像是能具象化成张牙舞爪的怪物。
她首当其冲,却没有丝毫不适,神态自若地踏入房中,在看见床上的人时,连脚步都放轻了许多。
跟在后边的邬引玉被那股气味熏得咳个不停,捂着口鼻适应一阵,才慢腾腾地挪了进去。
&ldo;您要喝点水么。
振和紫问。
床上的先生虽是睁着眼,却躺着一动不动,瘦如干枯老树,皮肤蜡黄,似乎成了干尸一具。他连眼睛也没眨上一眨,只死死瞪着天花板。
那腐臭味并非来自他,而是出自伏在他身上找替的一只疫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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