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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之间，柳粲然似乎被什么声音惊动了一下，他抬起头来，看向了巨大的水族箱外面的镜头，稍微偏了一下头，眼睛里闪烁着孩子一般的好奇心，同时又含混着来自浩瀚的海洋深处，那难以言喻的神秘和伟大。

这两种气质是很难在同一个人的身上在同一时间展现出来的，不过显然，柳粲然做到了。

导演非常满意地做出了一个ok手势，表示可以暂时收工。

——

柳粲然这样优异的表现，多多少少让接下来要跟他搭戏的乔叆有一点儿紧张。

不过让乔叆也有点儿惊讶的是，之前没有什么表演经验的他竟然没怎么被导演喊停，就挺顺利地拍完了水下互动的部分。

一方面可能是因为乔叆和柳粲然的水性都挺不错的，另一方面可能是多年的vlog经验，让乔叆多多少少都有点儿镜头感吧。

两个人拍完了水下互动的部分之后，导演还饶有兴致地把他们叫了过去，给他们在监视器里回放了之前的表演。

“你俩私下里关系不错吧。”导演说。

乔叆：“……”

“嗯，关系很好。”柳粲然点头笑道。

“一看就挺有默契的。”导演颇为赞赏地说道。

乔叆心里很高兴，然后就跟着柳粲然一起去更衣室换衣服了。

由于需要避嫌，乔叆挑选了一个看不到柳粲然的位置，然后就开始伸手脱掉自己身上的戏装。

“知道你的水性不错，没想到潜水也挺厉害的嘛。”柳粲然一边换衣服，一边跟乔叆闲聊道。

“嗯，挺喜欢玩儿水的，趁着有一次度假的时候就请了个私教学习了一下。”乔叆点头道。

因为只有一条鱼尾，柳粲然很快就干净利落地换好了衣服，坐在沙滩椅上等着乔叆出来。

结果他觉得两个人都聊完了好几个话题了，乔叆竟然还是没有出来，不由得有些疑惑。

“你还好吧？”柳粲然招呼了一声道。

“还、还好。”乔叆的回答颇有些引人疑窦的地方。

“怎么了吗？需要帮助吗？”柳粲然说。

“不用，不……啊！”

说着说着，柳粲然就听到了更衣室转弯的地方，响起了乔叆土拨鼠一般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