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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越来越犯规了，柳粲然迷迷糊糊地想到，然后就睡了过去。

——

柳粲然这一病来的颇为猛烈，当天就倒下了。

他病得半梦半醒的时候，想到了一个问题。

他记得以前自己并没有过这么猛的病过。

柳粲然觉得自己的身体机能也跟自己这个人一样，挺有分寸的。

他在生病之前，会慢慢地透露出一点要生病的意思，头疼一下，脑热一下，等到自己大概最好了充分的准备，病气才会发出来。

柳粲然身体很好，没有得过什么大病，充其量就是感冒发烧之类的，而且差不多每一次都是他自己作出来的。

所以这一次，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了乔叆的话，才会忽然放了下，毫无预警说病就病了。

似乎他的潜意识里正在觉得，有这个人在身边，毫无预警地病倒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几点了？”柳粲然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乔叆正坐在他的床边，用小本子记录着什么。

“三点多”，乔叆看了看自己的腕表，伸手摸了摸柳粲然的额头，稍微笑了笑说，“不那么烫了。”

“量个体温，再睡一会儿吧。”乔叆说。

“你一直在这儿？”柳粲然接过了乔叆递给他的体温计，一面问道。

“嗯。”乔叆点了点头。

“喝口水吧。”他说，然后把被子递给了柳粲然。

等到柳粲然接过了杯子拿在手里一看，发现那是一个奶瓶。

柳粲然：“……”

“去楼下超市买的。”乔叆说。

“怕你躺着喝水麻烦。”

柳粲然于是抱着奶瓶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

他想起了以前的各种生病。

他受到过非常友善和专业的对待。

但是跟乔叆对他的照顾有着微妙的不同。

专业的服务是可以量化的，是无对象上的差别的。

但乔叆的这一种不是。

他是以改变自己作为代价来亲近自己的，柳粲然心想。

他还可以改变多少呢？也许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