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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3-17-12&rdo;三人反复地念了几遍，都有些摸不着头脑。&ldo;这是什么？代号、密码、暗语？&rdo;欧阳春转脸看展昭和白玉堂，就见两人也是一脸的费解。&ldo;把人找到就明白了。&rdo;白玉堂拿起外套，对洛阳说，&ldo;带我们去找他！&rdo;&ldo;他不是坏人。&rdo;洛阳有些担心地看着白玉堂。白玉堂点头，突然问：&ldo;你有没有听说过黑夜惩罚者这个名字？&rdo;&ldo;啊？&rdo;洛阳一脸的茫然，显然是没听过。&ldo;走吧。&rdo;展昭伸手去拉他。洛阳有些不乐意，道：&ldo;我不能带你们去，我和他是朋友。&rdo;&ldo;朋友？&rdo;白玉堂笑，&ldo;那要是洛文叫你去，你去不去？&rdo;洛阳点头：&ldo;那当然，他是我爸。&rdo;白玉堂从口袋里拿出那张签了名的领养证递给洛阳：&ldo;看这个！领养证，以后我和这猫就是你老子，我们亲还是大胡子亲？&rdo;洛阳睁大了眼睛，看展昭，展昭点点头：&ldo;我们俩一起领养你，这也是洛文的遗愿，你愿不愿意？&rdo;洛阳低下头，脸竟然红了，最后点点头，牵着展昭的手道：&ldo;我带你们去，不过你们不可以伤害他！&rdo;重影凶手14隧道的尽头洛阳带着展昭等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s市某处废弃的地下道入口处。这个地下道应该是建造于多年前的，位置就在s市郊一处废置私人工厂的厂房角落里。白玉堂盯着漆黑的入口看了看，问洛阳：&ldo;你说的那个大胡子就住在这个洞里？&rdo;洛阳点点头又摇摇头，道：&ldo;这个只是入口，他家在很里面。&rdo;&ldo;住在地下道里？&rdo;欧阳春有些不解地摸摸下巴，脸上显出几分不解来，说实话，他现在还不是很清楚展昭他们究竟在查什么，但是又似乎的确和这个案子有关，因此也没多问，静观其变。洛阳搬开了旁边一堆看似杂乱的废纸盒，后面露出了一个小柜子。柜子里放着一盏样式比较古旧的油灯，还有一盒火柴。熟练地点燃了油灯，洛阳抬头对白玉堂和展昭道：&ldo;我们走吧。&rdo;说完，他提着油灯率先走进了地下道的入口。洞穴作为人类最原始的住所，已经被人们所淡忘，这种曾经的家在我们的意识里非但没有留下任何温馨的记忆，反而还莫名地蒙上了一层神秘可怕的气息。三人沿着那条积满了灰尘的甬道，随着阳阳缓步往里走，展昭惊奇地发现洛阳竟然一点都不害怕。很少孩子会不怕黑，人类惧怕黑暗，惧怕洞穴、惧怕大多数的未知……这也造成了人类最初的梦魇里大多都带着一条黑暗的，总也走不完的长长隧道，它们都通向远方，在隧道尽头等待我们的，将会是前所未有的危险存在。因为常年失修，地下道有好几处地方都渗进了地下水，水滴砸落到地面发出的声音，在地道特有的笼音效果下变得异常清晰，伴着四人的脚步声，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回声，仿佛来自身后，有什么正在紧紧尾随着。白玉堂有些好奇地小声问展昭：&ldo;这条地道和上次的那几条都贯通么？&rdo;展昭点点头：&ldo;都是通的，这一片地道呈网状结构，地形很复杂。&rdo;走在前面的洛阳说：&ldo;大家要跟紧呀，这里很多岔路的，要是迷路了就糟糕了。展昭一笑，问洛阳，前面是不是有一个三叉口，左边和中间两条都是堵上的，只有右边的是通的？&rdo;阳阳一听就惊得睁大了眼睛，&ldo;你怎么知道的，你以前来过？&rdo;展昭笑了笑，没有回答，反而问：&ldo;阳阳，你以前都是一个人来么？&rdo;&ldo;是啊。&rdo;洛阳点点头，&ldo;大胡子叔叔和爸爸带我走过几次，然后大多数时候我都是一个人来。&rdo;&ldo;洛文也来过这里？&rdo;白玉堂插嘴问了一句。&ldo;嗯。&rdo;洛阳点点头。很快，众人转了个弯，果然看见刚才展昭提到的那个三叉口，于是就走进了右面的那一条小道。这条岔路要比刚才的窄一些，三人排成了一队，继续往里走。展昭又问洛阳：&ldo;阳阳，你一个人进这黑乎乎的洞里，不怕么？&rdo;洛阳有几分不解地回头看展昭：&ldo;怕什么？这里又没有别人，最多也就有两三只小老鼠。&rdo;走在最后面的欧阳春忍不住惊奇：&ldo;这种地方，胆子大一点的成年人独自进来都要考虑考虑，这小孩胆子实在是大得可以了。&rdo;白玉堂注意到展昭微微地皱起了眉，就凑到他耳边小声问：&ldo;猫儿，有什么问题？&rdo;展昭轻轻地摇摇头，看了白玉堂一眼，示意‐‐一会儿再说。四人又向前走出了一段路，就听阳阳道：&ldo;就快到了。&rdo;展昭想了想，问：&ldo;这前面应该有一个比较大的竖井可以通到地面，所以空间会比较大，不过这个竖井口已经被封上了是吧。&rdo;洛阳歪过头看展昭：&ldo;你怎么什么都知道？&rdo;展昭伸手摸摸他的头，笑了笑：&ldo;你大胡子叔叔通常这个时候都在不在？&rdo;洛阳摇摇头：&ldo;这个时候他应该都不在的。&rdo;说话间，众人的眼前出现了一扇锈迹斑斑的大铁门，门上有一个环状的转轮把手。洛阳走上两步，握住铁环，用力地往下一拉。随着他的动作，转轮缓慢地转动了一格，随即&ldo;吱呀&rdo;一声，那扇厚厚的大门应声打开。门后是黑漆漆的房间，洛阳提着油灯走了进去，跳起来，拉了房间中央天花板上垂下的一根绳子一下，随后，房中的灯亮了起来。&ldo;怎么还会有电？&rdo;欧阳春颇有几分惊讶。&ldo;不止有电，还有闭路……&rdo;白玉堂指了指房间一角桌子上的一台电视机说。众人环视四周，就见这是个大概十平米左右的封闭空间，整洁是给人的、杯子什么的。&rdo;&ldo;也有可能是扔了。&rdo;欧阳春道。&ldo;不会。&rdo;展昭摇摇头，伸手轻轻地触摸着墙壁，绕着房间缓慢地走起来，边说：&ldo;一般人要保持某种非常人的生活习惯，只有两种可理由：一种是极度的喜欢，一种是极度的适应。比如说，小白当过空军，在当兵的时候也很享受那种感觉，所以他在退役后保留了一部分的生活习惯，而且他的军装和一切与部队有关的东西，都被摆在比较显眼的位置，因为这是他的荣耀。相反的……如果他是个逃兵，或者部队生活使他不快乐，他就会千方百计地消灭掉他在军中生活的痕迹……保留习惯，只能说是这种生活方式已经成为一种本能。&rdo;欧阳春听完展昭的叙述后还有些不很明白，就问：&ldo;你的意思是，他是个逃兵？&rdo;&ldo;看他的行为，这种军事化的生活已经侵蚀了他的整个人生，一般有这么重的影响基本上都是幼年形成的。现在这个时代，哪儿有正规军是招收幼儿的……如果是成年军人，对生活习惯到此种地步，不可能不保留纪念品。&rdo;&ldo;很多越战受过刺激的老兵，对军装和枪的依赖程度都胜于生活方式。&rdo;白玉堂赞同展昭的观点，强调：&ldo;这人的生活，比军事化要残酷！&rdo;&ldo;那究竟是什么？&rdo;欧阳春国际刑警的身份让他想起了不少有关恐怖组织的训练方式，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展昭摇摇头，笑了笑，道：&ldo;我只能说，他在一种军事化管理的环境中生活了很久，以至于他完全适应了这种存在方式而无法改变，对此极度厌恶，却又摆脱不了。&rdo;说这话时，展昭已经缓缓沿着房间转了有差不多三圈，最后他似乎是摸到了什么东西，在墙上轻轻地敲击了两下，发出&ldo;咚咚&rdo;的声音。白玉堂眼前一亮：&ldo;空心的？&rdo;展昭点点头，退开一步，白玉堂上前又在墙壁上敲击了几下，拿出钥匙在墙上的一条缝隙间一挑，&ldo;咔&rdo;地一声，一块方形的石板被撬开，后面有一个洞。白玉堂伸手进去，抽出了一个盒子，大小像是个鞋盒。欧阳春和展昭都围过去看，连小洛阳也好奇地凑了上来。白玉堂打开盖子，众人都是一愣，就见那盒子里，有一颗白森森的骷髅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