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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伤心……她的脚腕伤势很重，她竟然直接跑了出……”

“啪……”笔记本被干脆合上，容九淡漠扫了眼景谦，“时间不多，我还有三分钟时间。”

“九爷，你其实……”

“她从头到尾不过是个玩具罢了。”

容九的凉薄景谦是见惯的，只是却不知道他竟然会这样的干脆直白，玩具……

那个女孩真的让人很容易喜欢，是没办法的喜欢，即便他知道她是个心理变态患者，但是他还是无法拒绝她的可爱和坦率。

“我觉得她挺好的，也许适合……”

“你觉得，一个随时会死的人，给得起感情？留下你已经是特例，不会再有。”

景谦哑然，握着方向盘的手用些用力，明知道容九说的是事实，但是每次听到这样随意，像是诉说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时，他还是难免上火，可是，这是事实。

“九爷，她……”

“只要不做过分，暗部不会抹杀。”

抹杀……

景谦苦涩一笑，这个男人，当真不是一般的绝情……

容九神色淡淡，手指摩挲了受伤的齿痕，眼神看向远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景谦看着容九登上特殊的军事飞机，指尖掐紧手心里，他真的不明白，容九到底是用怎样的心态一次又一次面对死亡。

明知道这些任务有九成几率死掉，可是，只要上级给他命令，他竟然毫不犹豫就去做，明明可以拒绝的啊……

他这样的高度，明明可以拒绝的啊……

景谦每一次送走容九，情绪都好不到哪里去，甚至要花费几周，用高强度的工作去让自己忘掉这种感觉，但是，当看到司夏的时候，景谦不由震惊。

站在容九门前的司夏满脚鲜血，脚腕更加不堪重负，有些诡异的扭曲，但是司夏还是一下又一下的刷着房卡，鲜血铺满了地板，可是司夏还是固执的刷着。

机械的转身，司夏的眸子空洞至极，歪着脑袋反应好久才沙哑着声音说：“容九先生呢……”

嘶哑诡异的腔调一点都不像是活物，景谦震撼到无法发生，这个女孩到底对容九多么的偏执。

“容九先生呢……告诉我，不然杀掉你呦……”司夏缓慢的走到景谦面前，眼眸充斥猩红和黑雾，像是没有灵魂的娃娃，只重复说着一句话。

“他……”景谦突然不知道如何开口，容九再一次次的挑战极限，也在一次次的去求死。

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想活着……他在寻找每一个可能，用着这样不违背那个老人的方式一心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