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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俊脸冷肃，神情冷漠，双眸的视线一刻也不离开秦老爷子的病床。

秦老爷子一直安详地躺在病床上，各种仪器的数据都显示正常，手术似乎很成功。

几个小时过去，医生和护士只来查过一次房，跟坐在秦老爷子病床前的秦瑶光讨论几句仪器上的数据，还有探讨一下伽马刀手术的利弊。

看得出来，他们对秦瑶光非常尊重，哪怕她现在是在押犯，他们依然对她毕恭毕敬。

而且这番尊重，并不是因为她是董事长的女儿，也不是因为她本人是院长，而是因为发自内心的对她的专业水平的敬仰。

何之初冷眼旁观，身影融在病房一角的黑暗角落里，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得很低，低到那些医生和护士一度都忘了何之初的存在。

秦瑶光穿着手术医生专用的绿色大褂，头上戴着绿色帽子，一直背对着何之初坐着，她虽然没有回头，也知道何之初一直在看着她。

但是看着她有什么用？

秦瑶光在心里冷笑了几声，撇了撇嘴，继续看着仪器上的数据安静地跳动着。

凌晨时分，安静的仪器突然发狂一样叫了起来。

何之初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大步走了过去，“出了什么事？”

秦瑶光猛地扑过去，对着病房里的呼叫仪大叫：“来人！快来人！病人的血压升高、体温升高、心跳加速、打寒战、出现严重胃肠道反应！”

严重的胃肠道反应，一般就是呕吐和腹泻。

何之初看了过去，见秦老爷子的嘴里冒出白沫，很快将他的脸糊作一团，有的呕吐物甚至快要堵塞他的鼻子了。

这种情况最容易让病人窒息而死。

秦瑶光顾不得脏乱，直接用手帮秦老爷子清理他口中的呕吐物。

许多医生护士呼啦啦推门进来，对秦老爷子进行全面检查。

“是手术出了问题吗？”

“手术很顺利，但是跟大脑有关的手术，本来风险就比较大，而且我父亲年纪大了，身体的器官逐渐衰竭，也许抗不过手术后遗症。”秦瑶光沉声说道，“赶紧打防副作用的针，我记得医院进口过一批这种药，还有吗？”

“还有，我们马上拿来给董事长吊瓶。”

医生和护士在秦瑶光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为秦老爷子做术后护理。

一番忙乱之后，秦老爷子的状况终于稳定下来，他不吐了，体温和血压也渐渐下降，心跳也趋于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