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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成买卖做？他妈的！」夏侯渊将酒杯重重一放：「咱们家曹董的命，被他们这帮人当成买卖啦？」「大汉金控的高管不好当，董事局更像个鲨鱼池子。谁出了是，就会被一群鲨鱼给狠狠咬上一口！」张辽喝了口矿泉水：「重点是，到目前为止，我们一点实际具体的证据都没抓在手上，也就没办法让警方在侦办的进度有所突破。这顺藤摸瓜的想法，也就一直落实不了，拿不下这几个有干係的人。」他看着夏侯渊笑：「当然，这些董事，或是董事长，没有那麽容易进警局的，警方要约谈他们，不管是当中的哪一位，都得先翻过好几大缸子的律师团，才能说上一两句打招呼的话儿。」「总不成让他们逍遥法外吧？尤其是董事长，我看杨彪是听他的才动手的！」夏侯渊恨恨地说。张辽摇摇头：「这话说得太早了点儿。曹董还是不认为，董事长会有这个胆子教唆杀人。他从当上董事长开始，就一直被董卓压着头。一个原因是隐忍以图来日方长。」「还有呢？」夏侯渊问张辽。「一个就是他天生干不了领导，不是那块料，只能被人压着硬顶，当个样板而已。」张辽回答。「是这样呀？」夏侯渊乾了一杯白酒，看着半天上的月亮被浓重的乌云给遮住。餐厅包厢裡的刘备，一边喝着鱼头炖汤，一边看着餐桌旁的侍者，端上一杯加了水的蜂蜜柠檬汁。「哟？」刘备笑道：「曹董，咱们不喝红酒了吗？」曹操推开喝了七、八分的鱼头炖汤，拿起蜂蜜柠檬汁漱漱口之后，指着只剩半杯的蜂蜜柠檬汁对刘备说：「哼，郭汜就是个小人，配不上拿红酒当比喻！只能漱漱口，吞下去就是一股酸味儿！」刘备笑着点头，心想：今晚曹操还真是不吐不快！他可对我真放心呀。「说真格儿的，」曹操等到侍者换上了主菜，方才对刘备说：「爬得越高，越是凶险，摔得就越重。我那时在伊瓜苏河岸边儿上，还是拿着一根大鱼刺当针来用，一针一针的替自己缝合伤口。」刘备一听，这可真是不容易！曹操的求生意志，的确非常人能及。「石板烤羔羊排。」曹操对刘备说：「这道是今晚的主菜，注意这羔羊排底下的石板贼烫！」刘备看着炙热石板上的羔羊排，还烧得吱吱作响，羔羊排肉香四溢！「曹董还真是位大吃货，什麽山珍海味，都到您肚子裡去啦！」刘备不客气地动了刀叉，切下一块羔羊排放入口中，果然表层酥脆，内裡肉汁饱满，越嚼越是品出羔羊肉质的软嫩甘鲜！仅是简单的用岩盐、胡椒调味，居然可以做得如此美味？「说到品尝美食，」曹操也尝了一口石板烤羔羊排：「我是万万不及袁大董事了！」曹操朝身旁的侍者点点头。侍者从餐车上拿出两只黑色框金边藤瓜凋纹的小浅碟子放在餐桌上，然后拿出一瓶装着金黄色透明酒液的瓶子，在两只小浅碟中倒了半满，最后将小浅碟放在刘备与曹操的餐盘右前方。刘备瞧不出这浅碟子的名堂，正待要问，而曹操先解释了：「这道石板烤羔羊排，要将滋味提更高，得沾着这浅碟子的酒一起吃。嚐嚐看。」刘备依着曹操的说法，切了一块羔羊排，沾了沾浅碟子的酒液，然后放进口中…金黄色酒液透出一股与石板烤羔羊排融合之后的甜味！刘备大表惊讶地问：「这是什麽酒？闻起来有股呛味儿，但是竟然跟这道羔羊排如此搭配？」「渣酿白兰地。」曹操微笑地向刘备解释：「是用酿完葡萄酒之后的酒渣，蒸馏之后得到的醇厚佳品。」刘备点头称道：「曹董您这上乘渣酿白兰地，装在这麽精緻的小碟子裡，用来沾肉吃，真是巧思别具呀。」曹操叉起一块羔羊排，沾了沾渣酿白兰地之后，看着那块羔羊排说道：「袁家从大汉金控成立之初，就帮着披荆斩棘，协助前任董事长鞍前马后的，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就像酿出一桶又一桶精品葡萄酒的葡萄。」他放下叉子上的羔羊排：「不过到了袁大董事这一代，仗着过去家裡累积了不少勳章，就像这个精緻的小浅碟子一样，瞧着好看，但实际上，」曹操看着刘备：「浅碟子裡，也只剩下酒渣子了！」刘备听着曹操对于袁绍的评价，竟然将之说得如此不堪！他皱着眉头：「袁大董是，可是当初在『金牌决议』上，保着董事长，挡住董卓的大支柱呀。」「挡住董卓的大支柱？」曹操冷笑：「哼哼哼。出头风光的事儿，自然有人挪屁股佔着。但我以为，扛起大汉金控的支柱，不会是这只浅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