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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瞻的这个知州,做的太好了。
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人,都被他照顾到了。
失地的农民、去淘金的各地淘金客、本地的士绅、形势户。
都对其称赞有加!
他本人,更是不止一次写词,称赞登州的鱼干、海盐。
继去年写了那一首《水调歌头。重阳日食登州鱼兼怀子由》后。
今年四月,他在听说了章惇南征大获全胜后,就又写了一首《定风波。闻王师定安南》,大肆吹捧,据说还在登州那边连开了三天三夜的酒宴,庆祝这个事情。
最近,他又写了一首诗《与文叔同游登州雨后盐场》称赞登州的盐场。
这还不算什么!
苏轼一个人自吹自擂,可能扩散的速度,会受到限制,三五年都未必能有什么名声。
关键,汴京新报和汴京义报,总是会第一时间,全文刊载苏轼的这些诗词。
然后,总有些闲的蛋疼的家伙,会写诗、写词,与苏轼遥相唱和。
比如说,去年苏轼写完《水调歌头。重阳日食登州鱼兼怀子由》后,他弟弟苏辙第一时间写了词回应,同时还高调的派人去买了很多的登州鱼干回去,作为给官署里的吏员的福利。
这也就算了。
毕竟人家是兄弟,又被苏轼点名了。
可那些在京城的家伙,明明苏轼没有点他们的名,他们却非要凑上去凑热闹。
比如说当时的秘书少监孙觉、孙觉的女婿黄庭坚、户部侍郎章衡甚至是元老彰德军节度使张方平等,都非要凑上去,也买一些登州鱼干,然后回家吃了然后写一首诗词点评一下。
其中影响最大的人是晏几道,居然在十天内,写了四首词,称颂苏轼的登州鱼干。
而且每一首都是在汴京名妓的见证下,在那勾栏里一边吃海鱼干,一边抱着美人写下来的。
一下子满城风雨,登州鱼干在几天内,就被全开封府的人都知道了。
便是那些贩夫走卒,也知道了,登州的鱼干便宜又好吃。
最后,就连一直隐居江宁的介甫相公,也出来凑热闹。
写了一首词,遥相呼应。
甚至还改了苏轼的菜谱,推出了更适合江宁宝宝体质的红烧登州鱼干。
还亲自推广,写信告诉其他人——大家都试试看,老夫吃了,很好吃的。
当时,张璪就已经感受到危机了。
因为登州鱼干,从此供不应求,大赚特赚。
苏轼的政绩,也蹭蹭蹭的往上涨。
甚至带动了登州附近的莱州、密州等地,也开始了大佬特捞,晒制海鱼干,然后统一冠名:登州海鱼干,销往各地。
今年开春后,这个势头更加无法阻挡。
登州那边甚至出现了好几个专门制造渔船的船厂,用的还是金明池里那个用来修龙舟的大奥的技术。
四月份,苏轼写词,对章惇大加吹捧,五月,章惇的回应就来了。
两人的诗词,全部被汴京新报、汴京义报,全文刊载,传唱汴京,然后轰传天下。
上个月,苏轼的那首诗也是一样。
以至于,现在汴京的孩子,都知道登州产盐,而且很便宜!
如今,苏轼在登州,又要搭上国家恢复蚕盐法的东风。
一旦蚕盐法落实,登州的海盐、鱼干就会乘着这股东风销往天下各路。
到了那个时候,苏轼就会摇身一变,成为当代的循吏代表。
苏轼过的越好,他张璪就越有危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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