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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妤又提議說:「你要沒什麼事的話,我們找個地方坐坐。」
陽霽瞥了眼她身後的林奢譯,欲言又止,終於還是說道:「我得回家,梁睿一會兒也帶知遙回去。」
等到施妤揮手和陽霽告別了,林奢譯也正從教室里走出來。
他手裡拿著些東西,默默地不說話,給施妤擦手。仔仔細細地,從手指頭,到指縫,一點點擦了乾淨。消毒濕巾擦一遍,濕巾擦一遍,紙巾擦一遍,再給她抹上了草莓味兒的護手油油。
施妤無奈,故意挑釁他,說:「我還和陽霽說過話了呢。」
林奢譯咕噥:「那我沒辦法了。」
他不喜歡陽霽,或許是某些方面的同類感應。他能從陽霽身上覺察出她習慣性對施妤的依賴,也發現了施妤對待陽霽,和對待其他人所不同的擔憂和關切。
施妤過於善良,過於樂於助人了。
林奢譯在心裡也不願意承認,他也正是吃准了施妤的弱點,有時會下意識地裝出他迫切需要施妤幫助,根本離不開施妤的脆弱模樣。
不過今天林奢譯還是有些理智在的。
他眼睜睜地看著施妤對陽霽噓寒問暖(並沒有),自認沒有說出一句不合時宜的話,沒有做一件出格的事。他心裡滔天的委屈和不滿,他克制地很好,都沒有表現出來。
但他終究是嫉妒的難受,嘀嘀咕地重複:「那我沒辦法了。」然後可憐兮兮地瞅准了施妤,暗示她也快來安慰他。
果然,施妤主動親了他的唇角,笑問:「這樣可以嗎?」
不可以,不滿意!
林奢譯最擅長地就是食髓知味,怎麼可能輕易的覺得滿足。
但施妤並不會放任他。
經過多日來的摸索和嘗試後,她的「拒絕」更有經驗,也更得心應手了。果斷地推開黏了吧唧的林奢譯,她笑著說:「不許任性。」
林奢譯:「……」
施妤說:「不許嫉妒。」
林奢譯:「……」
施妤說:「說話呀。」
林奢譯喪氣地垂下腦袋,慢吞吞地回答說:「知道。」他根本沒有感覺被安慰到,反而覺得愈發失落和難受了。
施妤顯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
她勾著林奢譯的脖頸,纏綿地和他親了個長吻。
她的指腹按在林奢譯的後頸摩挲,溫涼細膩的觸感,讓林奢譯有種身體和靈魂的某一處都被她盡數掌握了的不安和服帖。
林奢譯難耐地動了動。
施妤與他額頭相抵,笑著說:「我知道你嫉妒了。」她似乎不過是在隨口一提,「但你要相信我,我最愛你。即使你不相信自己,你也要相信我,是不是?」
要怎麼相信。
相信她不會再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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