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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杉不明所以,脑袋顶上冒出了一个问号:“啊?”他有些不解,但还是肯定道:“我……应该?”
“我现在也算个咒具吧,”他如此说道,话语中颇有自嘲的感觉,“既然是咒具,那么就要有属于咒术界的觉悟。”
虽然不是很想沾这趟浑水。
五条悟嘿嘿一笑,吊儿郎当又万分认真地感叹道:“真好啊。”
他却没有解释为什么好,也没有说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上杉现在心乱如麻,也没想起要问他。
两人站立在风雪中,五条悟悬浮于半空,立于雪山之上,看着雪慢慢地停了,乌云往旁边挪开,让出了一点阳光的位置。
日光顺着缝隙,使劲扒拉着将阳光投下来了一点点,天亮了起来。
五条悟道:“好了雪停了,也该走了,我再带你去看看别的地方吧。想去哪里呢?”
上杉怔了一会儿才道:“……我哪里都……”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我们去看看东京呗?”
“就是东京的上空,”他用他的小短手比划了一下,虽然镜腿挪动两下,也没有画出什么东西来,“我指挥你去看看东京的夜景,也挺好的。”
上杉犹豫了一下,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抿唇补充了后一句话:“我们可以像现在这样看东京,你可以飞得……低一点。”
——飞得低一点,我来指挥,方便我突然一下“发现”羂索的位置或者羂索的住址,然后再把锅扣他头上,让你帮我去搞定他,至少给他找点麻烦。
上杉呼了口气,天寒地冻之下,明明在无下限术式的保护范围之内,他的眼前不知为何却依然泛起了浓浓的白雾,模糊不清。
怎么办呢?喉咙里的那口玻璃渣子似乎又变锋利了一点,扎得腹腔里都在痛,即使安慰自己,他这是在为咒术界做好事,在帮助五条悟远离之后的结局,上杉还是不由自主地钻起了牛角尖。
嘴上一边说抱歉,背地里却在欺骗他,握着他的把柄让他心烦,明面上也在指使他帮忙,把他当成了一把好用的刀。
如果……如果某天五条悟发现自己是“她”,他会怎么做?
上杉没来由地感觉到了一丝恐惧,它在心里兜兜转转,颇有膨胀的意思。他呆怔,很快将这个想法埋在心底,决心坚定地捂住马甲。同时催眠自己,不要想这么多。
我可是在救人诶,只要马甲不掉,并且良心过得去,问题就不会太大。没有必要伤春悲秋的。
生命还没保障呢,想东想西做什么。
他摇晃了两下脑袋,不明不白的雾气散开,眼前变得清明了一些。
“再往左再往左一点,对对对,就是那个地方,哇,你看!是忠犬八公像诶。”
上杉兴奋的声音传来,五条悟微微勾起了唇角,漫步空中,和他一起欣赏着五条悟已经看腻了的景色。
果然,年轻人都会喜欢这种东西。
下次要不要带惠惠他们一起来看看?
一丝念头在他的脑海中闪过,最终很快被他否决,消失得无影无踪。
算了算了,带他们有什么意思,学生们大概只会想和学校的同学们一起出去玩吧。
我可是老师诶,天然就和他们有代沟,还是不追着他们找事了。
这会儿他倒是想不起来之前疯狂追着惠惠,想给他的任务保驾护航这些事了。
“这个角度,那么高的位置,还是能看到它啊。”上杉的赞美声还在继续,真正到了天空之上时,他恨不得睁大眼睛欣赏城市里的每一分景色,里面的灯火阑珊,城市百貌,每一寸都值得好好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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