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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k走到院子前，拉上玻璃门，使eduardo在他视线范围内，却又能保证自己的通话不会被他听见。然后他拨打电话，但不是打给卡罗尔，而是打给stuart。“ark？”stuart很快接了电话，“怎么了？”“出了点意外，”ark看着eduardo，对电话那边的stuart道，“eduardo情况不太好。”“是生病的缘故？”stuart问。“不是。”ark说，“推特，刚刚有人在推特指控我性侵犯，引发了针对我的网络舆论，我怀疑那些舆论触发了他的ptsd。”“ark。”stuart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性侵指控真实吗？”“这跟你是否继续为他做治疗有关系？”ark的声音立刻就冷了。“我对你的问题不带道德判断，ark，你不是我的患者。”stuart回答，“你有没有做过那件事，只跟我判断怎么调整治疗以及应对突发情况有关系，他是我的患者，我对他负责这一点你没必要怀疑。”ark揉了揉眉心，语气这才稍微缓和，“性侵指控是假的。”他对stuart解释，“我不认识那个女人，她说我八月性侵她，但八月初eduardo就出了车祸，他在icu直到九月才出来，所以我在新加坡没有回过美国，不可能性侵她。”“但我在新加坡这件事除了eduardo的家人和facebook几个高层外，没有别的人知道。公众对指控信以为真，事态发酵得厉害，舆论格外难听，eduardo看到了。”ark透过玻璃门看向eduardo。他坐在沙发上弯着腰，用一种抵御伤害、保护自己的姿态抱着肩。“eduardo反应非常大，他很生气，还有一些别的表现，我说不清，但我可以肯定，他不是很对劲。”“我明白了。”stuart回答，“我没见到他，不能判断他的具体情况。听着，ark，但我相信你的判断，他的状态不好，对这件事反应过激，这是很有可能的。”“首先，他显然是无条件信任你，对这件事非常愤怒，情绪波动过大。其次，车祸和icu一直都是主要闪回内容，这些都发生在八月。最后，最重要的是舆论暴力，他曾经长时间承受过舆论暴力，你知道的，那一直是他的心病。虽然现在舆论不是针对他，但他爱你，且对你抱有强烈的亏欠心态和内疚，舆论攻击你与舆论攻击他，本质上没什么区别。”“够了，”ark耐心告罄，“我只想要知道怎么做，不，你必须过来一趟！就是现在。”“我也希望可以立刻赶过去，你明白我有多重视eduardo。但我现在在法国，一个学术研讨会，ark。”stuart无奈地说，“最快要大后天才回湾区，我会尽快安排时间见他。”“这两天怎么做？”ark问。“别担心，”stuart说，“如果你有足够的能力处理这件事，他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当然。”ark说。“优先处理丑闻吧，ark。”stuart建议，“毕竟那是他最在意的。”“好。”ark握着的另一台手机发疯般震动着，这已经是谢丽尔的第三通电话了。显然因为ark一直跟stuart通话导致占线，公关部找不到他，谢丽尔才打他私人手机的。“如果真有什么情况，不要忘记我教你们的，”stuart说，“也不要忘记‘安全岛’的暗示，过于焦虑时，引导他把注意力放在手上。”“你怎么回事？这种时候电话一直占线。”ark挂掉电话立刻打给了谢丽尔。一接通电话，谢丽尔就质问ark，“公关部找你找疯了。”“没事。”ark说，“我要见公关部的人。”“当然，你必须见他们。”谢丽尔说，“他们已经回facebook了，你现在立刻回来吧。”“不，让他们来我家。”ark看了看eduardo，“来我这里开一个简短的应对会议。”“也好。”谢丽尔说，“现在媒体一定盯着你，你不出现也好，他们现在过去，半小时内到。”ark挂断电话重新走回客厅。“你要回facebook了吗，现在。”eduardo抬起头。“不，我让他们过来。”ark说。eduardo才生了一场病，精神状态也不太好，ark不敢放eduardo一个人在家了，怕他去搜那些攻击言论气出问题来。其实这对ark来说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毕竟性侵这种无中生有的指控，那个女人绝对拿不出任何证据，甚至会陷入说多错多的情况中。他只要等待时机反击就好了。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又响了，ark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一个相熟的媒体人，应该是来询问事情的，他按掉了电话，没有接通。在接下来的十五分钟内，ark陆陆续续接到一些想要询问他事件的电话，电话铃声吵得人心烦意乱，但他都没有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