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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衍同样正盯着她。

可与少女疑惑又戒备的眼神不同，这是完全没有温度的，冰冷审视的眼神。

对上他的眼睛，那些质问的话突然卡在了嗓子里。

像是突然被天敌从高高在上的方向冰冷盯住了完全无法动弹，沈翩跹慢慢的打了个寒颤。

脚下的蔚岚跟死了般躺着，月光只照亮她铺散在地的头发。

楚衍慢慢上前一步，漫不经心的将蔚岚踢开了。

沈翩跹看着女人咕噜噜滚开的身体，和她头发下蔓延出来的血迹，顿时咽了咽口水，拉着初阳往后缩了缩。

没有阻碍，楚衍站在床前稍微弯下腰来，和沈翩跹对视着。

距离很近，可以清晰看到少女紧缩的瞳孔，甚至也可以清晰感受到她加快的，却努力抑制的呼吸。

“你是……”

楚衍缓慢开口，语气漫不经心却又危险至极，

“怎么认识她的？”

温热的呼吸扑在少女的脸上，让她不适的皱了皱眉，

“和你有什么关系？我非得告诉你吗？”

楚衍沉默片刻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居高临下的盯着沈翩跹，又扫了一眼还在抠玩偶的初阳，淡淡道，

“初阳，是我妹妹。”

沈翩跹：……

少女张大眼睛不可置信的上下将他看了一遍，又转头扫了一眼初阳，

“怎么可能？”

可话刚出口，她又想起自己曾经看着楚衍的眼睛觉得似曾相识的感受。

少女眨了眨眼，仔细的看了一眼初阳，又看向站着的男人。

两人的瞳孔在月光底下都显得颜色浅淡，那是极其相似同出一脉的奇异棕色。

在光里总是显得非常漂亮。

沈翩跹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转头看向初阳证实道，

“他真的是你哥……”

少女突然想起初阳在自己家看极限冒险时曾经盯着楚衍的片段问她“你会喜欢他吗？”。

突然卡了一下，沈翩跹眨了眨眼呐呐完成了这个问句，

“……哥吗？”

第二次惊吓

实际上这个时候她已经基本确定了结果，然而看着女孩默默点头，沈翩跹还是不免有一种非常玄幻的感觉。

初阳……居然是楚衍这个倒霉鬼的妹妹……

她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是……亲生的么？”

“当然。”

楚衍笑了下，神色重新冷下来，

“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了么？”

沈翩跹眨了眨眼睛，还处于没能回神的状态，刚刚木讷的张嘴，便听到床边传来一声微弱的呻吟。

少女立刻闭紧了嘴巴往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