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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了！终于还是说实话了！李欢的声音十分沙哑，满是悲哀：&ldo;既然你已经伤害了叶嘉，就应该适可而止！为什么要连我也一起伤害？难道这就是你的最好的解决方式？&rdo;&ldo;逃兵！你每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就是逃避，难道你离开了，叶嘉就会好过了？不对，是叶嘉怂恿你去的，你是不是想到了英国，再和他重续前缘，彻底把我抛弃？&rdo;&ldo;不是！根本不是这样。我去英国，就是打算跟现在的一切一刀两断，再也不要这样纠缠了……&rdo;她在他的怀里痛哭失声。还好！她说不是！心里总算有一丝安慰，他慢慢地松开手。感觉那种桎梏一松，冯丰擦掉眼泪，看看窗外，才发现天色早已明了，心里忽然慌乱起来，机票还揣在包里，一会儿，就要耽误行程了。她迟疑地伸出手，忽然接触到李欢的目光，手怯怯地停在旅行箱的拉杆上，另一只手，却情不自禁地去拿机票，声音颤抖：&ldo;李欢，我要迟到了……&rdo;她的话，彻底激怒了他。说了这么多，她竞然还是要走！他一伸手，从她的包里拉出她的手，她紧紧地攒着机票，却被他一把抢过来，唰唰几声撕得粉碎。她惊呼：&ldo;李欢，你……&rdo;&ldo;逃兵，你要逃避，我就替你做主！&rdo;然后，她听得电话在响，先是短信，然后是来电铃声。她正要接听，他一把抢过来，屏幕上跳动的，果然是&ldo;叶嘉&rdo;二字。他按了接听键，声音非常平静：&ldo;叶嘉，多谢你关心。不过，我老婆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她不去英国了。&rdo;然后，一下就关机，重重地将手机扔在沙发上。叶嘉，还是叶嘉这个罪魁祸首，都是他怂恿她去的！他甚至还敢明目张胆地要送她去机场！他凭什么替自己的老婆做主？冯丰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疯狂和粗暴，全身发抖，几乎要夺门而出，却被他一把抱住，如一头发狂的猛虎，几乎是冲进房间，狠狠地将她丢在床上。他眼里的那种愤怒，是她从未见过的，她来不及躲开，他已经猛地扑了上未，狠狠地压着她、就去脱她的衣服。强烈的恐俱攫住了她的心，她紧紧捂住胸口，颤声道：&ldo;李欢，你不要乱来……&rdo;&ldo;乱来？我这是乱来？冯丰，你是不是忘记了明天我们就要领结婚证了？我在行使老公的权利，也是提醒你，不要忘记了，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rdo;她的衣服被扯开，她挣扎不脱，见他脱了自己的衣服，那么凶猛地扑上来，没有任何的怜惜和温存，完全是发疯一般，双眼血红。&ldo;李欢……&rdo;这时，两人都已经完全赤裸了身子，他一挺身，没有任何的怜惜，就要狠狠地冲进去。她在他的身下颤抖得厉害，喊不出来，泪水无声地流了满脸。仿佛清晨里的一滴朝露，他的脸紧紧贴在她满脸滚烫的泪水上，疯狂的举动慢慢停止，侧身，只轻轻楼住她，低头吻住了她哭泣的嘴唇，百般怜惜，温存蜜爱：&ldo;丰，我刚刚是气晕了……是我不好……我不会的，再怎么都不会用强。别怕，我不会那样……不会的！不会伤害你的！&rdo;她依旧哭得说不出话来。许久，他才沙哑着声音：&ldo;丰，不走，不要离开我。&rdo;他的动作变得十分轻柔，低低地哄她：&ldo;丰，我刚刚真是伤心死了，我怕你走了，再也见不到了……我已经伤心过几次了，难道你还忍心让我再伤心？&rdo;他慢慢坐起身，拂开她凌乱的头发，又摸摸她红肿的双眼，叹息一声：&ldo;丰，出国，以后还会有很多机会的。这一次就留下，等我忙完这一阵，你想去哪里，都陪你去。好不好？&rdo;她别过脸，不看他。他在叹息，仿佛又是在哀求：&ldo;丰，就让我自私这一次吧！这些日子，我过得幸福极了，每天都很快乐，我不敢想象，你走了，我该怎么办？如果你真想去国外，我会陪你去的，尽快陪你去……但是，你不能一个人去！我绝不能和你天各一方！&rdo;她依旧不应，却慢慢地停止抽泣。他这才又伏下身子，细细地亲吻她的嘴唇，她虽然没有回应他，却也没有再躲闪，他微笑起来，将她抱在怀里，循循善诱：&ldo;丰，别出去了，听话，乖……&rdo;她闷闷地：&ldo;老师同学都替我践行了，我不去怎么办？&rdo;&ldo;那就随便找个理由啊。不去留学，总不会犯罪，犯死刑吧？&rdo;&ldo;我没法向他们交代，人家会笑我的……&rdo;他干脆道：&ldo;我去替你交代，就说你结婚怀孕了，无人照顾，没法一个人出国留学。&rdo;她惊讶地看着他，嗫嚅道：&ldo;可是，我又没有怀孕……&rdo;他反问：&ldo;你怎么知道没有怀孕？而且，即使现在没怀孕，难道以后也不怀孕？&rdo;他的手轻轻按在她的柔软的腹部，脸上的表情更是柔和，&ldo;说不定，里面已经有我们的孩子了呢！我可不能要它吃丝毫苦头。丰，你先别去面对老师、同学，剩下的交给我，我明天去给你请假，把一切办妥。你就光在家里休息几天，你这些日子也累了……&rdo;他将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见她面色虽然惶然，但已经不哭了，只柔顺地靠在自己怀里。松一口气，仿佛打了一场激烈的战役。他全身都松弛下来，重重地深呼吸一下，伸出一根手指，将她长睫毛上颤动的一滴泪水掸掉，声音柔得要滴出水来，甚至，是喜悦的，失而复得的那种喜悦：&ldo;丰，以后有什么事情，都事先跟我商量好不好？&rdo;她不回答，他就低头亲吻她的唇，她被亲得喘不过气来，只好点点头，低低地&ldo;嗯&rdo;一声。他见她终于答应了，很是喜悦：&ldo;丰，你不是担心那个借口站不住脚么？&rdo;&ldo;啊？&rdo;&ldo;那我们就赶紧努力，让它站住脚啊！丰，也许，你真的该怀孕了……&rdo;&ldo;不要……&rdo;&ldo;要嘛，老婆，我爱你……&rdo;他几乎是用劲了浑身解数，比第一次还要卖力地取悦她。她在他的身下，慢慢地，只剩下娇喘，他心里一甜，暗道美男计奏效，自此，愤懑的心才彻底舒缓下来‐‐这个女人，终是完完整整地，属于自己的了。折腾一夜，又度过了如此一个混乱疯狂的早晨，冯丰躺在他的臂弯里，眼皮也睁不开，慢慢地就睡着了。李欢也早已倦了，紧紧楼着她，很快也睡着了。（2）车子停在冯丰所住的小区门口。叶嘉在清晨的细雨里，看进进出出的人们，学生、买莱的老人、上班的人群……李欢的声音犹自在耳边呼啸：&ldo;叶嘉，我老婆不去英国了……&rdo;他张嘴，觉得喉头一股腥甜的味道，又强行吞咽回去。如最后一丝希望的幻灭。小丰，她是李欢的‐‐老婆了！仿佛一把犀利的杀手锏，一下戳在心口，狠准稳，一招致命。小丰的性子，自己清楚，若非她愿意，李欢是绝对无法强迫她的。车子不知什么时候在家门口停下，他在秋日清晨昏暗的光线里，看飘雨的天空和枯黄的芭蕉叶子，如在千年晨昏里看一颗最孤寂的灵魂，游荡、空虚！没有亲情，也没有爱情！孑然一身，毫无乐趣。他躺在书房的椅子上，浑身抽筋一般，麻木地看幻灭不定的光碟，听那样销魂的喘息，疯狂的纠结，仿佛上帝留下的最后一场恩赐。良久，他起身出门。雨早就停了，久违的太阳露出脸来，懒洋洋地看着周国的一切。电话一声接一声地响起，是叶晓波的声音：&ldo;哥，你回来看看，爸，他不行了……&rdo;他赶回家，叶晓波等在门口，焦急地走来走去。&ldo;晓波，爸呢？&rdo;&ldo;在一家医院里，我带你去。&rdo;叶晓波拉了他就上车，叶嘉坐在他旁边，看他满头大汗，神色焦虑。&ldo;爸的情况很严重？&rdo;&ldo;非常严重。&rdo;车子一路驶出郊外，千亩的荷花，那个地点，他似曾熟悉。&ldo;晓波，这是去哪里？&rdo;&ldo;到了你就知道了。&rdo;车子驶进一片巨大的度假庄园。叶嘉心里暗生疑惑，父亲病了，怎会送到这里来？光线变得黯淡，车子停下，他还没问出口，叶晓波已经拉住他，不耐烦道：&ldo;快走，快……&rdo;大铁门，奇特的药水味道，叶嘉几乎一进去，就明白这是一个什么地方了，，那样的味道，只有长期从事医学研究的人才会闻得出来，他精通中医，更知道这个味道。叶晓波冷冷的声音：&ldo;三哥，进去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