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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您说的是。&rdo;&ldo;只是，研究成果未出来之前，我们得绝对保密。否则，被别人抢先下手，就功亏一篑了。&rdo;&ldo;是！&rdo;159风流病发作最后一科考完，难得的晴天，太阳来得迟，到中午才露一会儿小脸，又飞也似的缩回去了。寒假已经开始，许多人早已熬夜排队买了火车票，准备回家过春节了。休整了几天，冯丰脖子上的印迹大有好转，下巴的淤青已经复原，穿上高领的大毛衣，脖子上的掐痕也一点看不见了。收拾好一些东西后已经下午三点，她想起，自己也可以&ldo;回家&rdo;了。原来，房子才是女人最忠贞不二的&ldo;伴侣&rdo;，无论刮风下雨，它都等在那里，不抱怨也不背叛，不像长脚的男人，会自己跑了。心里有一种陌生的安全和快乐，她换了一件衣服，高高兴兴地往医学院而去。这是一座新建不久的实验室，号称国内最好的同类实验室之一，掩映在两株有数百年历史的古松之下。时值隆冬，更显得沧冷遒健。这是冯丰第一次踏足这里，向门口的保安出示了身份证，说明来意，保安按铃，一个干练的女人走了出来，正是刘蔷。她见到冯丰，很是意外，喜道：&ldo;你找叶医生吗？&rdo;&ldo;嗯。他现在有没有空啊？&rdo;&ldo;他刚出实验室，在休息室里看一点东西……&rdo;刘蔷笑起来，&ldo;这个时候，他本来是没空的，但是，你来，我想，他肯定很乐意见到你的。&rdo;冯丰的脸有点发红。&ldo;我带你去吧。&rdo;&ldo;谢谢。&rdo;刘蔷给她指明房间就微笑着走了。冯丰轻轻敲门，里面低低的一声：&ldo;请进。&rdo;她悄然进去，放轻了脚步，叶嘉一身白色工作服，伏在案前，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他神情专注，丝毫也没有发现有人进来了。她站在他背后，垫起脚尖，悄悄伸长脖子，见他正在看一份材料，里面都是术语，她不太看得明白。过来好一会儿，他蓦然抬起头，感觉到什么，回头，见是她，不假思索，伸出手去轻轻抱住她的腰：&ldo;小丰，我好困，想睡觉了……&rdo;他的动作那么自然、亲昵，有一瞬间，时空交错，彷佛回到了以前那些熟悉的美好的时光，两人亲密无间，毫无芥蒂，以为生活从此都是阳光……她看看他疲惫不堪的面容，好一会儿说不话来。只微笑着轻轻推开他的手：&ldo;你想喝什么？我给你弄一杯。&rdo;&ldo;茶或者咖啡都行。&rdo;&ldo;喝一杯可可吧，你太疲倦了，喝咖啡不行。&rdo;以前也是这样，他每次回家，倦极，就喝一杯热牛奶或者可可，这样很快就睡着了。这是他的习惯。&ldo;呵呵，小丰，我要和你说话，否则打不起精神了。&rdo;&ldo;那也不行。我要说的事情并不复杂，一会儿就好了。你喝杯热牛奶，说完话正好休息，不然，身体受不了。&rdo;他只好依她。外面就是茶水间，一目了然，她给他倒一杯鲜奶，他慢慢喝完。她在他对面坐下，好奇地看书桌上琳琅满目的材料，心想，他就这么休息，可真是累得慌啊。他变得精神十足：&ldo;小丰，怎么想起来找我啊？&rdo;&ldo;呵呵，我是想来看看你对萧昭业他们几个的研究情况。&rdo;&ldo;我们这段时间忙于一个新的项目，暂时还没能全面研究萧昭业他们。现在放寒假了，时间多点，我会尽快的。&rdo;&ldo;叶嘉，你能不能对他们做个心理催眠之类的？&rdo;他有点意外：&ldo;为什么？&rdo;&ldo;因为我觉得他们在撒谎。但是，我又没有证据。&rdo;她将他们对&ldo;遥控器&rdo;的觊觎简单讲了一下，当然极其轻描淡写，更避过了自己受伤的事情，生怕叶嘉担心。她想，或者不过只是普通的入室盗窃，弄得草木皆兵就不太好了。叶嘉自然不曾料到事情那么严重，只道：&ldo;要测试他们有没有撒谎也不难。下周我安排一个时间，找他们一起。&rdo;&ldo;谢谢。&rdo;他有点担忧：&ldo;小丰，他们会不会对你有危害？&rdo;&ldo;不会啦，你放心。&rdo;他点点头：&ldo;小丰，放寒假了，你怎么过？&rdo;&ldo;就在家里呆着，阅读、写专栏，我欠了好多稿子需要补上，还要看碟子……呵呵，没时间出去晃了……&rdo;她叽里呱啦地说，他看着她笑容可掬的面庞，有点发怔，这是回到了过去吗？是&ldo;离婚&rdo;户最近最亲密的一次&ldo;相对&rdo;吗？可是，她的脸庞为什么那么苍白？他情不自禁地起身，轻轻抱住了她的肩头：&ldo;小丰……&rdo;她跳起来，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红晕，结结巴巴的：&ldo;叶嘉，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rdo;他的手十分轻柔地抚过她的面庞，嘴唇几乎要贴在她的唇上：&ldo;小丰，你最近很消瘦，是生病了吗？&rdo;&ldo;没有，没有，真的没有！&rdo;她一叠连声，慌慌张张的，心跳得那么快，彷佛叶嘉是个不安全的诱因，只要靠近他，自己就会莫名其妙地沦陷，明明是有&ldo;正事&rdo;的，怎么变成了这样？&ldo;再见，叶嘉。&rdo;她赶紧出门，面颊通红。&ldo;小丰……&rdo;叶嘉追出去，她已经脚步飞快地跑走了。她的脚步太匆匆，在实验室的门口，几乎和一个人擦身而过。她急忙说声&ldo;躲不起&rdo;，来人却停下脚步，声音提高而且惊讶：&ldo;冯丰，是你！&rdo;她停下脚步，这张脸简直是自己的噩梦，如影随形，竟然是叶夫人。&ldo;冯丰，你来这里干什么？找叶嘉？&rdo;叶夫人的声音有点尖，好像又带了几分恐惧。冯丰，她面颊通红，色带桃花，从实验室出来……她来这里做什么？冯丰看着她，忽然想起叶霈和那个年轻的女郎，许多年了，叶夫人还能这样做足表面功夫，人前风光无限。忽然有点佩服这个女人，如果处于古代皇宫，她肯定是宫斗的一把好手。而在现代，她连&ldo;宫斗&rdo;的乐趣也没得，老公的相好在外面，大把大把的黄金女郎，她连&ldo;斗&rdo;都没得&ldo;斗&rdo;，连面都见不上。女人做到这个份上，是该同情她还是崇拜她？这一次，她没有和叶夫人怒目相向，只是点点头，算作招呼，就淡淡地离开了。身后，叶嘉大步走出来，见她远去的背影，怅然若失。叶夫人侧身一边，仔细盯着儿子，没有忽略他眼中的黯然和惆怅，依稀还有几分凄凉。她心里一震，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儿子这般模样‐‐失魂落魄，黯然销魂！儿子，比自己想象的更喜欢那个女人。除了爱，还有什么力量能令他流露出这样的神情？那个女人！该死的女人，她有什么了不起？多少女人哭着喊着想嫁入叶家，她就一点委屈受不得，摆高了姿态百般拿捏做作。就因为儿子爱她，他爱她，所以，她折磨他！叶夫人前走几步，这时，叶嘉才看见她，惊讶道：&ldo;妈，你怎么来了？&rdo;&ldo;我很久没有见到你了，总得来看看自己的儿子。&rdo;&ldo;这是工作地点，不太方便，妈，你不要担心我，我会回家的。&rdo;叶夫人心想，如果不方便，冯丰为什么可以来？这话，她没说出口，也是第一次没有说出口。母子二人在叶嘉的临时宿舍里坐下，小客厅收拾得十分整齐，叶嘉加班时多数时间住在这里。叶夫人打量四周，淡淡道：&ldo;你和冯丰最近如何？&rdo;他摇摇头。叶夫人叹息一声，&ldo;儿子，你为什么那么死心眼？&rdo;她试探性地，&ldo;如果有适合你的女孩子出现，她一定迁就你，体谅你，也不要你花费多少心思，做你最理想的贤内助，这样，行不行？&rdo;&ldo;不行。我理想中的女人并不是这样，她要明白我的每一个眼神是什么意思，要和我有共同的志趣和爱好、习性，就彷佛那种&lso;心有灵犀一点通&rso;的感觉……&rdo;叶夫人有些恼怒：&ldo;你这要求也太高了。&rdo;他诧异：&ldo;这算很高吗？小丰就是这样。她和我几乎第一次见面就是这样。我觉得一点也不高啊。&rdo;叶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他立刻转移了话题，记起正事：&ldo;妈，出了什么事情？&rdo;&ldo;你爸住院了。&rdo;&ldo;哦，爸的身体很好啊，怎么会突然生病了？要不要紧？&rdo;叶夫人的脸上不知是什么类型的笑‐‐如果称得上&ldo;笑&rdo;的话，&ldo;照顾你爸的人多了，你不用担心。&rdo;叶嘉觉得母亲的语气和笑容都非常奇怪，追问道：&ldo;爸得了什么病？&rdo;&ldo;算不上什么大病，&rdo;叶夫人轻描淡写地，&ldo;他和一个女人在外面度假，病发后，那个女子不敢做主，立刻通知我们。昨天晚上才送到医院，那个女人告诉我地址才知道的。我今天上午去看过了，你爸已无大碍，那个女人正在照顾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