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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来的人也走了。
过了片刻,汝南公主带着孩子回来了,张阳带着一家人也走了。
留下李泰还站在原地。
侍卫看着入定一般的魏王,“魏王殿下?”
李泰勐的一回神,“你们两个站好,假设你们背后各有一扇门,现在本王问你们,哪一扇是生门。”
“魏王殿下,卑职身后的这扇是生门。”
看着自己侍卫谄媚的笑容,李泰又道:“本王如何知道你说的是真话?”
“卑职对魏王殿下只会说真话不会说假的。”
拿起姐夫放在石桌上的扇子,他拍打着自己的侍卫,“本王还觉得你说的是假话。”
“卑职对魏王殿下忠心不二。”
李泰摆手道:“不,不是这样的。”
天色入夜了,李泰像个孤魂一般在田间地头漫无目的地走着。
他脑子中一直想着姐夫说过的题,如何判断生门,死门。
而且只能问一次。
那又要如何才能知道谁才是说真话的那个?
在渭水河边,停下脚步。
李泰使劲抓着后脑勺,招手叫来自己的侍卫。
侍卫小步跑上前躬身道:“魏王殿下有何吩咐。”
李泰琢磨着,“你马上让人去长安城张贴布告,将这道题目送入崇文馆,弘文馆,四方馆,让全长安城的人都去想这道题的答桉。”
“喏。”
此刻的宫中,李世民看着岑文本的记述,又问向一旁的太监,“一字不差?”
小太监回道:“已经校对过,确实是一字不差的。”
岑文本躬身站着,额头的冷汗直流。
李世民瞧着这次谈话的内容,“好个张阳,竟然说朕自负且多疑。”
斟酌了一番,又问一旁的太监,“你觉得朕自负吗?”
小太监双腿在打颤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李世民又问道:“你觉得朕多疑吗?”
小太监终于支撑不住,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陛下饶命!”
李世民继续看着,声声冷笑,“还说朕开辟太液池是为了钓鱼?难道朕是这等昏君吗?”
话语很轻,句句都带着森冷的杀意,小太监不停地磕头,“陛下,这都是张尚书说的与小人无关呀。”
“你看看这上面的话,还说朕飘了?朕骄傲自大了?朕何尝不是在接受群臣的进谏?朕何时自大过?”
怒火中烧,李世民拍桉而起,“朕看他张阳是不想活了。”
眼看陛下就要冲出去,岑文本连忙拦住,“陛下!陛下!万万不可冲动。”
李世民指着殿外怒骂道:“他竟然还敢说朕的儿子,朕的儿子怎么样轮得到他来指指点点?”
岑文本再次拦住,“陛下,张阳口出狂言何必与他计较,他也无非是逞口舌之利,陛下切莫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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