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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模一样的耳坠送到了两个不同的人手上,路翩翩亲手杀死的桓长明悉心珍藏,路翩翩一心向着的师弟却说弄丢了。
该是讽刺,还是在嘲笑他的愚蠢。
路翩翩将一对黑玉耳坠拿出来,亮到钧天眼前,“师尊死前,手里一直握着这对耳坠。”
钧天把这对耳坠接到手里查看,“桓长明杀了师尊,一定是师尊和他交手时把这对耳坠抢了过来,留给我们让我们找出凶手的。”
他还没察觉到这对耳坠的不对劲,将所有的疑点转移到桓长明身上。
路翩翩沉默了。
钧天见他不说话,眼睫微动,“师兄,你难道是在怀疑我?”
他握住路翩翩的手,力道有些重,“你怀疑是我杀了师尊?为什么?就因为我也有一对和桓长明同样的耳坠?”
路翩翩把那对耳坠从钧天的手里拿回来,“所以,师尊手里握着的耳坠是桓长明的。”
钧天注视着他的眼睛,没有答话。
他不善言辞,似乎是想把眼睛里的情绪传达给师兄,告诉师兄,杀师尊的是桓长明,不是他。
路翩翩看懂了师弟眼睛里的情绪,片刻后,缓声道:“你说要我给你做一对和桓长明一模一样的耳坠,我用剩余的寒霜玉打磨了二十对……”
他说到此处,情不自禁地反握住师弟的手。
师弟感觉到他的手在发颤,听见他继续往下说:“送给桓长明的耳坠是我第一次做的,上面很多细节的地方我做的都不好。但给你的……却是取了那二十对里最好的一对。”
路翩翩那时虽对桓长明有几分心思,可和桓钧天比起来,那几分心思根本不值一提。
他把那对黑玉耳坠以灵力放置在空中,被色泽幽深的黑玉包裹在其中的,刻着一行集齐微弱的小字。
钧天伸出指尖碰了碰玉面,里面的那行字被他点亮。
“天佑吾弟钧天,一生顺遂。”
短短的几个字,是路翩翩一笔一划刻下的,包含着他对桓钧天最美好的祝愿。
这样的祝愿,桓长明从不曾有。
师弟以为自己拥有的和桓长明一模一样,只有路翩翩清楚,他和桓长明的从来都不一样。
黑玉耳坠从空中落到钧天的手里,里面的那行字即刻隐灭。
钧天眸中情绪依旧未还,“我的耳坠之前便不见了,桓长明曾潜入天界,偷走我的耳坠也未可知。”
可桓长明从不知道路翩翩还做过另一对耳坠送给师弟,若他知晓,恐怕他拼命也要将师弟手中的耳坠给夺走捏碎。
路翩翩声音变黯,“师尊临走之前,曾嘱咐师姐,“不要报仇”。”
钧天略加思索,“师尊知你和桓长明的情意,他不愿意你和桓长明刀剑相向,不忍见你伤心。”
他这番话也不算没有道理,可是在心如明镜的路翩翩听来却是漏洞百出。
纵是不善言辞的师弟,也会变得有巧言善变的一日。
“你假扮桓长明杀了师尊,是否当真以为师尊毫不知情?”路翩翩甩开师弟的手,“师尊早就识破了你!他临死都在维护你!”
什么不忍见他和桓长明刀剑相向,师尊分明是不愿意见他们师兄弟相残!
钧天瞥了瞥被路翩翩甩开的手,“师兄,仅凭这些琐碎的残证,你便怀疑我。”
“在师兄心中,是否当真觉得杀了桓长明愧疚无比,甚至不惜要将杀师尊的罪名转落到我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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