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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关于你们关系的舆论走向和讨论重点，我们也很难控制。”她补充说明，“你考虑一下，ark。”“清楚了？”卡罗尔问ark。ark点头。“ark，你八月在哪里？”费奇问，“你从八月五号开始就请了很长的一段秘密假期，连我们都不知道你去做什么了。”“我在新加坡。”ark说。“……”费奇无语，“所以除了去年最后几个月你在新加坡外，之前你也在？”“对。”ark说，“从八月五号开始一直在，这个事情没人知道。”“这就很简单了，”迪伦说，“我已经请几个关系比较好的媒体去追踪那个女人套话，一旦她把性侵的范围缩小到五号后，指控是真是假一目了然了。”但是ark皱着眉不说话。费奇问他，“怎么了？这有什么问题吗？”他沉默了片刻，“不，不涉及我的行踪。我会出一份简短的声明否认性侵指控，剩下的诉诸法律，追究到底。”“ark？”费奇差点尖叫，“你在逗我吗？”“那你用什么理由否认你指控？”迪伦问。“需要理由吗？”ark看着他，坦坦荡荡地，“我没做过。性侵、侮辱一个人或许有无数原因，但是不性侵，没有任何理由。”“她也拿不出任何我性侵她的证据。”ark说。“你是今年大学毕业吗，这么天真？”费奇道，“你以为公众会相信你吗？人们只会认为你的否认没有任何底气！”“费奇说的没错。如果你没有足够说服力的证明，人们会觉得艾琳娜·菲斯的败诉是因为她运气差，没有留下你性侵她的证据。”迪伦补充道，“这样即使胜诉，公众同情心仍在那个女人身上，而你仍然是个性侵者。懂吗？”“你明明有最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迪伦也说，“这件事本来很简单就能解决了，为什么要把它弄得如此复杂？”“因为我不是很想公布八月的行踪。”ark回答。卡罗尔问他，“为什么？”“会引人注意。”ark回答，“我的行踪一般不会被人深究，但是如果这次公布的话，会引起媒体注意，稍微一查，不难发现我从八月起一直在新加坡。”“这对那些跟狗一样的媒体来说，是很可疑的事。”ark看了看身边的eduardo，“很容易查到他身上。”随着ark的视线，其他人也看向eduardo。“ark，”刚刚一直坐在旁边默默听着的eduardo开口了，“你有没有考虑公开我们的关系。”“我当然有。”ark回头看向他，很干脆地拒绝了他，“但现在不是时候。”“现在就是时候，ark。”eduardo正色说。“不。”ark很坚决，“你想都不要想。”“你有没有想过整件事的后果？”eduardo问他。“我当然有。”ark说。eduardo抿着唇，停顿了一下。ark强硬地看着他。“网络传播的速度比传统媒体快多了。”eduardo对ark说，“指控的流量太大，造成的后果是，事情的最后，结果是什么不重要，真相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就是此时此刻‘arkzuckerberg涉嫌性侵’这个全民狂欢的话题，狂欢过后，大家兴致消退，不再跟进，最后留在公众印象里的也只是这句轻飘飘的指控。”“或许你可以诉诸法律，可是到最后真相大白时，愿意跟进的人有多少？最后知道真相的公众又有多少？”eduardo问他，“那些真正犯错的人自然罪有应得，但你为什么要被无中生有的罪名裹挟？”ark不说话。eduardo继续规劝，“你想想，当人们以后讨论起你来时，总会有人提出疑问，‘arkzuckerberg是不是曾经涉嫌性侵？’好一点的，他们会说，你已经澄清了，糟糕一些的，他们根本不知道你澄清了，或不知道你怎么澄清的，于是他们开始讨论怀疑你的胜诉是不是有黑幕。”费奇和迪伦看他一脸倦容与病态，说话却条理清晰，语调不徐不疾还十分温柔，他显然非常了解舆论特征，同时也很懂得怎么说服ark。“你能做的就是迅速有力地用事实告诉公众，你没有性侵那个女孩。”eduardo说，“因为你根本不在美国。”“而最重要的是，指控事态传播发酵成现在这样，你如果发出的声明不痛不痒，人们很快就会忘记，或者根本不相信。以后，等舆论热度过去，大部分人只记得有一个女人指控你性侵她，‘涉嫌性侵’永远就是你的一个标签、一个如影随形的讨论话题，ark，哪怕它是假的。”“公布关系引起的流量绝对比性侵指控要大，”费奇赞成这个看法，“你们这关系太让人吃惊，新鲜感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