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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奸不商，无商不奸。所以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坏人，而是个追逐利益的人。

黎洋就静静在等候区坐着，对自己的状态做最后的调整。他一共有三场戏，第一场，主角被吸引进来挑石头，第二场则是进到后院解石，第三场，女主发现掌柜的把戏回大厅赔偿。

很快，场地布置完毕。

黎洋正打算入场，看见褚岩忽然出现在自己身边。

“褚岩。”他笑着叫道，眉梢微微上扬，一副圆滑世故的样子。又猛然觉得这幅样子有些失了礼貌，连忙收敛起表情。

褚岩没说话，只是微微点点头。

黎洋不再看他，径自入了场。

这场戏的前半段黎洋都没有台词，两位小姐东瞧西望地进来，便有小二迎上去介绍，黎洋一副对自己的货十分自信的样子，抬眼朝两位小姐看去。

稍前的那位叫郭妍儿，黎洋看着脸生，估计是新人。

靠后的那位黎洋可认得。

赵羽绯。

一时间，黎洋有些愣住，脸上也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些复杂神色，毕竟当时自己要是没有听了她的话出门，也便不会有那场车祸……

还好摄影机没拍他，黎洋一边庆幸，一边快速调整着自己的表情。

终于，两位小姐挑好了石头，过来结账了。

黎洋点了点桌上大小不一的几块毛料，眼里笑意盈盈，“一共三百两。”

“我这里还有一块。”赵羽绯来的慢些，手里捏了块拳头大小的毛料。

“你们姐妹俩也算是个大客户了，这一小块就当做个朋友，不算钱了。”黎洋还是笑着，明明是个奸商，却将大度的样子做了极致，他似是担心石头在外面不会被好好对待，忙不迭地又说：“现在就解石吧！”

两位姑娘同意下来，郭妍儿又从那堆石头里挑出两块，把剩下的往前一推，“麻烦掌柜把剩下的解了吧。”

“不麻烦，不麻烦，不过……是这样。”黎洋的眼神里满是恳求，却又在摄像机里将其下的精明暴露无遗。

“是这样，十两和五十两的毛料因为出玉的几率低，所以在房内解，一百两的玉一般在房外解，当然，您也可以在房内解，但是如果在房外解的话，下次再来给您打九折。”黎洋一边说着，一边比划，脸上的笑容一直不停。

褚岩在后面看着，他一直觉得黎洋是个不怎么爱笑的人，却没想到笑起来那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