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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次就是国家队举行的一场类似于练习赛的比赛，并不是正式比赛，顾秦原本不用出场，可顾秦执意，教练倔不过顾秦，只能从了。&ldo;没事儿，之前就好了，是你们太大惊小怪了。&rdo;&ldo;秦儿，别看手机了，快出场了。&rdo;成岩朝他吼了嗓子。&ldo;嗯。&rdo;顾秦抿唇，深呼口气，手指在键盘上移动，给余念发过去一条短信。[我在等你。]送达后，顾秦关机，将手机放在柜子里，起身走了出去。第一场比赛是他和成岩。二人出场，立马收获了大批的欢呼声，当然也有一些看球流氓的倒喝彩声。顾秦往看台上环视圈，视线快速扫过周围，然而并没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人。心里有些气闷，这种感觉让他很是不好受。顾秦明显有心事，以往出场时不管怎样都会和观众席上的球迷们打个招呼，可此刻他一言不发，低头摆弄着手上的球拍。成岩上前，拍了拍顾秦的肩膀，&ldo;想啥呢？&rdo;&ldo;嗯？&rdo;成岩和顾秦已有了几年的交情，单单是他一个眼神，成岩就知道顾秦内心所想。他拍了拍顾秦的肩膀，说：&ldo;想那小姑娘呢？&rdo;顾秦挑眉，沉默着算是默认。成岩轻笑声：&ldo;没来？&rdo;&ldo;嗯。&rdo;他应，有些失落，也有些不开心。&ldo;先比赛。万一姑娘路上堵车呢？&rdo;顾秦一想，也是。然而等打到抢七，余念也没有来。不会真出事了吧？顾秦盯着成岩手上的小球，心猿意马。啪！成岩发球，顾秦一个晃神，丢了这球。顾秦输了。观众席上的流氓们嘘声更大，顾秦被吵的心烦意乱，他揉乱一头墨色的碎发，嘴里骂了句，扭头拿起了椅子上的水瓶。&ldo;顾秦怎么了？谁惹他了？&rdo;成岩拿起毛巾擦拭着脸上的脸，笑道：&ldo;自己和自己置气，别理他。&rdo;&ldo;哦。&rdo;其他人应了句，看了眼顾秦后没再说话。回到休息室，顾秦脱下外衣，开机。来电显示为零。他长呼口气，第四次拨通了余念的电话。顾秦将脑袋抵靠在柜上，手指有有一下没一下的扣动着铁皮柜子。嘟了几声后，电话被接通。顾秦张张嘴，还没说话，那头就传来一个清雅的男声。&ldo;喂，你好。&rdo;顾秦怔楞片刻，眉头不由紧紧皱起，&ldo;我找余念。&rdo;沈霖川正坐在急救室外，他看着亮起的灯，淡淡开口问道：&ldo;你是谁？&rdo;顾秦冷笑，&ldo;你又是谁？&rdo;&ldo;我是余念的朋友。&rdo;&ldo;我也是她朋友。&rdo;他的声音中写满了不满。沈霖川天生聪慧，立马听出这男人和余念关系不一般。他抿唇，握着手机的手不由收紧，&ldo;她出车祸了，现在在医院。&rdo;再听到这话时，顾秦感觉室内所有的氧气都在这瞬间被抽走了，让他窒息无比。顾秦喉结滚动，口中有些干涩。&ldo;哪个医院？&rdo;&ldo;中心医院。&rdo;顾秦挂断电话，动作利落的换好衣服，拿上东西跑出了更衣室。刚巧碰上了进门的耗子。耗子看着顾秦火急火燎的背影，吼了一句：&ldo;哥，你要去哪儿？&rdo;刚吼完，顾秦已消失在了拐角处。耗子揉揉头，满是困惑。中心医院。急救室的灯已灭了，看着那打开的门，沈霖川起身上前。&ldo;医生，她没事儿吧？&rdo;&ldo;你是她家属？&rdo;此刻，沈霖川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他点头，说：&ldo;是，我是她男朋友，她怎么样？&rdo;&ldo;轻微脑震荡，小腿骨折，需要住院观察，你先去办理一下住院手续吧。&rdo;&ldo;好，麻烦你了。&rdo;沈霖川松了一口气。此时余念被推了出来，她头上缠着层厚厚的纱布，脸色看着有些苍白。沈霖川伸手，不由碰了碰她的脸蛋，下一秒，像是触电般快速收回。他深深看她一眼，转身下楼去办理住院手续。再沈霖川离开后，电梯门打开，顾秦从其中出来。他拉住一个护士，问：&ldo;刚车祸送过来的女孩儿，在哪个房间？&rdo;护士愣了秒，往里面指了指。&ldo;谢谢。&rdo;顾秦松开她，向里面走去。走廊上人来人往，顾秦边走边问，成功摸到了余念所在的病房。他攥了攥拳头，将门推开。推开门的瞬间，顾秦迎上了余念看过来的视线。她的眼睛和往日一样黑亮，闪动着褶褶的光。顾秦看着，不由笑了。顾秦大步上前，拉开椅子坐下。&ldo;疼吗？&rdo;他问。余念摇摇头，苍白的脸上露出俩个酒窝。&ldo;怎么还笑？&rdo;&ldo;没什么。&rdo;余念笑意更深，眼睛弯成了两条黑色的玄月，&ldo;你比赛完了？&rdo;余念的声音不复以往，沙哑，听起来有些虚弱。顾秦心疼，低低嗯了声。&ldo;赢了吗？&rdo;&ldo;没。&rdo;&ldo;啊？&rdo;余念眸光闪烁，她盯着他看了几秒，说，&ldo;是我让你分心了吧。&rdo;&ldo;不是。&rdo;顾秦靠着椅背，微眯着狭长的眸，&ldo;有赢有输不是正常的事儿吗，和你有什么关系。&rdo;&ldo;那就好，你要是因为我输球，我会很难过的。&rdo;气氛突然陷入了沉默。顾秦身子前倾，带着汗湿的手轻轻抚上了余念的头，他看着她，眸光专注，随后，淡淡却又宠溺的俩个字从他唇间出来。&ldo;笨蛋。&rdo;余念怔楞，随后笑了。她抿着唇，笑容腼腆。顾秦心中微动，彷如忽然下起了六月的雨，清凉，却也温暖，让他整个人都不由沉醉期间。&ldo;顾秦，你那天说的，我考虑好了，我……&rdo;咔嚓。门突然被人推开。看着走进来的男子，余念脸上的笑瞬间僵住。似是凝结了寒冰，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冷冽，后归于死一样的沉寂。沈霖川看着顾秦愣了片刻，而后淡淡收回目光，向余念床边走去。&ldo;好点了吗？&rdo;&ldo;你怎么在这儿？&rdo;余念问，眉头微微蹙起。沈霖川看了顾秦眼，后敛目，望向余念，&ldo;我送你来的。&rdo;&ldo;你撞的我？&rdo;&ldo;司机逃逸了。&rdo;&ldo;哦。&rdo;余念应了声，闭上了眼，后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又看向他，&ldo;医疗费是你帮我出的吧？我包里有钱，你可以直接拿，剩下的就不用麻烦你了，还有，谢谢你送我来医院。&rdo;她对他的态度疏离而又满是排斥。沈霖川不由将双手紧握成拳，他闭了闭眼，&ldo;这位先生，我想和她单独谈谈，你可以出去吗？&rdo;顾秦挑眉，冷哼声，没搭理他，态度强势。沈霖川蹙眉，再次望向顾秦。他这次将顾秦上上下下打量个遍。因为来的急，顾秦衣服都是随便套的，更没有洗澡。现在的他发丝凌乱，衣服褶皱，还散发着淡淡的汗腥味。沈霖川有洁癖，最不喜欢顾秦这种空有一身肌肉看起来粗暴又脏乱的男人，所以，他对他很没有好感。顾秦也对沈霖川没好感，原因很简单，长得像是娘炮。二人目光相触，又很快离开，一时之间，火药味十足。&ldo;余念，我想和你谈谈。&rdo;其实说开了也好，免得以后再苦苦纠缠。余念目光转落到顾秦身上，她张张嘴，话未出口，顾秦已起身，&ldo;我去给你打水。&rdo;待他出去，病房重归安静。沉默一会儿，沈霖川开口，&ldo;这些年你还过得好吗？&rdo;&ldo;还行。&rdo;&ldo;你母亲还……&rdo;&ldo;死了。&rdo;余念双眸平静无波，两个字从她口中吐出，淡漠无比，像是再说一个陌生人一样，她神色间无波无澜，&ldo;自杀。&rdo;沈霖川满是惊愕，他不由攥紧拳头，动了动唇，只说出干涩的四个字：&ldo;我不知道。&rdo;&ldo;你也没必要知道。&rdo;余念接话，&ldo;你只想和我谈这个吗？&rdo;&ldo;余念。&rdo;沈霖川拉开椅子坐下，他看着她，眸光专注，&ldo;我想告诉你我没有忘记过你，我回来找过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