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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急通道里空无一人,头顶落下的灯光里施然飘动着尘埃。
夏日将人迹罕至的地方落满陈腐的潮湿,浮浮沉沉的空气中沾着试探。
盛景郁的手还落在鹿昭的耳廓上,却也默然从依靠着的颈侧上抬起了自己的脑袋,目光平静的看向鹿昭。
她知道鹿昭想要的事什么,也愿意给她一个肯定:“你。”
两下笔画构成了一个单字。
是一个单字,不是两个。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鹿昭一直在压抑的心野生出了一支青碧色的叶。
她看着盛景郁的这个答案,深深的望着她好一会儿。
而后,抬手推过敞开的门。
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吻了上去。
海风压境而至。
盛景郁仰面迎着鹿昭的吻,轻易地就被她撬开了齿关,浓郁的荔枝味道随着海风蜂拥进来,让她差点招架不住。
总有一个瞬间,盛景郁是清醒的。
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就这样同鹿昭恣意厮混,海风打得她站不住脚。
可她却迟迟没有推手拒绝,就这样在尽力承接着。
提子缠绕着艾草散发出来,回应着海风的呼啸,而孕育的土壤也想要汲取这份令人沉沦的味道,所以也卑劣的,又清醒的回馈给对方想要的更多倍。
鹿昭失控的厉害。
她刚刚心中有多么的难过,现在就有多么的想要得到盛景郁身上的味道。
她自嘲命贱,甚至便宜到司了了过去再怎么过火惹她,她都能够游刃有余的冷静反制。
而现在为了一个耳返,冷静也没有了,游刃有余也消失了,甚至一个巴掌都不算解恨。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个耳返对她的重要。
而那个送她耳返的人,却回答她,她比耳返重要。
鹿昭想,无论之后如何,起码在这一刻,她跟盛景郁看待彼此的想法是一样的。
海风凛冽,爆开壳子的荔枝四散着汁水,饱满的味道侵占满了盛景郁的口腔。
她根本不知道该作何反应,随波逐流着,按着鹿昭所想而动,整一颗心都被鹿昭攥住,抵过齿关的每一下都带动着心脏凶猛剧烈的跳动。
高山雪融化在夏日的灼阳中。
溃不成军。
于是鹿昭恰到好处的扶上了盛景郁的后腰,默契给这原本就暧昧的时间添了一抹旖旎。
以至于在后来的某一天,鹿昭会暗自偷想,她可能再也找不到能让自己像跟老师接吻时一样默契的oga了。
吻了一阵,鹿昭放开了盛景郁。
氧气染着燥热穿过喉咙,伏在肩上的人气息算不上平稳。
过了有一会儿,盛景郁才勉强能独立站好,将自己稍稍推离鹿昭的怀抱,对她比划道:“好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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