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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的人也都哗然,纷纷讨论了起来,显然这些人都没有想到事情竟然还有这样戏剧性的两极反转。
郑曲尺现在一心只想尽快上三楼,她无视周围的流言蜚语,只催促道:“别浪费时间了,继续。”
敖奇此刻心底满是不解与揣测,他努力安慰自己,或许是富贵人家读得书多,又有机会得名师教导,方能如此见多识广,闻人所不知之事,但接下来,却是手工实践了,却容不得她偷奸耍滑了。
“继续便继续,这一门你定然没有这么好运了!”
监事命小厮将比试的东西摆上台。
“这里有两块木料,你们将这些木料不用任何曲尺量具,匀称切割为最为平整大小的等同木条,一块木料需出十根木条。”
台下人这时开始跟旁边刚来的人介绍道:“这一门考的是手上工夫,费力费工得紧,还有木匠对木头把控的熟练,这正是敖奇最拿手的,之前不知道有多少人败在他的手上啊,一瞧这夫人细胳膊小腿的样子,肯定拉不了几下锯子,便会没力放弃了。”
“对啊,我今天都看到有好几人上擂挑战败在这一门了。”
“他已经守擂三天,估计明天就有资格晋升二楼了吧。”
“这一上二楼,身价直接翻一翻,可当真是羡煞我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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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人谈论的话郑曲尺也听到了,她看向一脸得意的敖奇,问道:“你最擅长这个?”
“怎么,你怕了?”敖奇轻蔑傲慢道。
郑曲尺:“……”你是真没有词了,对吗?
“开始吧。”
她拿起手锯,两块木料中随便挑了一块,手臂长短,巴掌宽厚,她先在手上稍微掂量了一下这块木料大概的重量。
这是有经验的木工都会有的手感,但郑曲尺稍微有些作弊,她脑中还有一套精密又科学的计算方式。
她一双灵光的双眸先在木料上进行评估后,就开始找准中间点锯了。
这是一种很寻常的分割法,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八……先锯板、再锯块、分条,一拉一推来回反复锯,这噪杂的锯木声在大厅内倒也不显,毕竟这厅内人声鼎沸,各有各的热闹处。
她长木锯完之后,再拿斧子将其削准为合适的大小,但由于没有任何辅助平直长短的工具,这上手全凭手感与眼力,落手无悔。
郑曲尺的速度与力道都很是讲究,先慢后快,干脆果断,精准到位。
而另一边,敖奇一边用力锯着木头,一边也在观察着对面。
但见对方锯木的速度与切割出的木条数量皆不逊色于自己,他就急了,这人怎么这样,完全就是欺诈吧,她明明是一名娇弱的女子,何来的如此大的力气?
别说他了,台下的人本来都以为这细皮嫩肉的夫人,肯定会在这一关折戟沉沙,一败如水,可万万没料到,她半点落败的迹象都没有,还跟敖奇不相上下。
这不就奇了怪了,这当真是近年来黄金台出现过的最有意思、最叫人惊奇的事了吧。
敖奇加紧了速度,他对木头切割的准确度把控来源于经验,他自小便对斤两寸度估得较准。
但这并不表示这门于他而言十分简单,因为这些木料不仅形状不一样,硬度与崎岖也都不一样,每一次都是一次辗新的尝试,他要从一块大木料中,不用度尺工具,便获取大小一致,长短相等的木条,也是一件十分考验他技术的事。
大约一柱香过后,两人皆切割完毕,分别获取了十根木条。
这二十根木条,乍一看,相差无几,光凭肉眼打量是不能精准评定的,这还需要黄金台的人拿去称重、量尺,有了结果之后再返回擂台告知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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