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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昊点头,继续问道:“你哥哥家经济条件如何?”
余文泽叹了口气,道:“哎,不过是表面光鲜罢了,他之前承包的一个项目,上面迟迟不给他结工程款,导致他下面的人怨声载道的,我是知道他的难处的,不过我一个穷教书匠,也帮不上他什么忙啊,就眼睁睁地看他这么耗着,上面的人他惹不起,下面的人还闹他,他是难啊!”
说到这里,余文泽仿佛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瞪大了眼睛,脱口道:“同志,你们说,会不会是我哥下面的人因为拿不到钱就报复他啊!”
说罢,他便用力摇了摇头,“不会的,怎么可能呢,图财而已,为什么要杀人呢,还一杀就是四口人,我侄子侄女还那么小,怎么下得去手呢,一定是又什么深仇大恨。”
“不过不过,我哥也没跟什么人结过这么大的仇啊,难道是我嫂子?也不可能啊,我嫂子怎么可能呢,她那么温柔的人。”
余文泽抓着头发,有些语无伦次。
显然,是被哥哥一家的死打击得不清。
毕竟,兄弟二人一母同胞,又没有其他兄弟姐妹,父母都不在了,他们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啊!
失去至亲是何等痛苦?秦简自从干了刑警这行已经见识过太多了。
她十分
同情眼前这个痛苦的男人,只不过,罗昊对比她而言,同情之余还保留了几分冷静。
罗昊问道:“方便知道你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报案的这段时间都在干什么吗?别误会,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作为被害人的家属,这都是一些例行询问罢了。”
余文泽眼光有些失神地看着罗昊,呆呆地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的,这个周末,赶上我出差,在宁海市,周六一大早我便去了,白天会开,晚上在招待所,今天我是赶着下午最后一趟大巴回来的,回来后我就直奔我哥这里,没想到哎,然后我便报案了。”
罗昊又问了一些细节,比如余文泽的单位,他出差开会的具体人员、时间和地点等等。
余文泽都一一作答。
事实证明,余文泽的确是没有嫌疑的,因为,他既没有作案时间,也没有作案动机。
然而让秦简感到神奇的是,余文泽在说到自己的单位时,说的竟然是复兴大学。
那岂不是跟傅禹川是一个学校的。
这么巧嘛!
秦简忍不住问了一下,他是教什么专业的?
余文泽愣了愣,似乎不明白秦简为什么要他这个问题,似乎跟案子也没什么关系呀!
不过,他还是回答了秦简的问题,他说他是教化学的。
秦简心道:化学?那就是跟傅禹川不是一个专业的喽!但是,俗话说得好,理化不分家啊!傅禹川又跟水云帮的毒品生意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化学?毒品?
余文泽?傅禹川?
难道真的是巧合吗?
秦简咬了咬后槽牙,她不禁反问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
复兴大学的物理化学专业,从讲师到教授有那么多,她能遇到一个便怀疑一个吗?
显然不能。
而且,傅禹川也不一定会找本校的人合作啊,毕竟,聚集在一起,风险就会比较大。
况且,傅禹川一个人难道就不行吗?也是可以的吧!
就算傅禹川需要一个人帮他去搞加工,那这个人也不一定非得是化学老师啊!
况且,傅禹川的案子已经过了这么久,傅禹川也已经落网了这么久,他们还把傅禹川的社会关系全部调查了一遍,余文泽这个人甚至都没有进入到他们的视野中。
她总不能因为如今这个案子的报案人是余文泽,便怀疑余文泽跟傅禹川有关系吧!
毕竟,如今这个案子,横看竖看,怎么看似乎都跟傅禹川扯不上什么关系,而且余文泽又没有充分的作案时间和作案动机。
秦简翻来覆去地想了个山路十八弯之后,她告诉自己,不能武断,不能因为一个点便放大了思维,大想特想,还是应该从眼前的案子着手,去寻找线索,而不是天马行空地放飞自我。
秦简兀自天马行空的时候,罗昊已经送走了余文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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